行吧,这么多人都在,就瞒着他!他也是习武之人,就算平时睡觉特别死,也不至于进来这么多人又开了密室,他还不知道,八成是给他用了安魂香。
“你怎么找来了?”谢然睁开眼睛,望向凌致。
一股无名火蹭蹭往上窜“你怎么在这里?”
“回来太晚了,怕吵醒你,就在这里先凑合一晚上。”
“你不是给我用安魂香了,还怕吵醒我啊?”凌致又不是傻,这强行解释实在太不通顺。
难道他又病了,不想让我知道?
凌致想着,仔细观察了一下谢然的脸色,确实煞白一片,可他看起来精神尚好,还能和他交流。又上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还发着烧,滚烫滚烫的。
“你发烧了!怎么这么烫啊?没服药吗?” 说着看向那郎中。
“公子有所不知啊,大人这是——”
“刚刚才煎好服下,一会药劲上来就不烧了。”谢然眼睛看向那郎中,小蝶立刻心领神会,在旁边朝那郎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在这里也不舒服,咱先回去吧。”凌致道。
谢然立即答“好啊。”
他这状态本就是强撑着,小蝶和郎中都估计他没法走路,还想上前扶他。他却稳稳的一步步跟着凌致上楼回房间去了。
“哎你躺好躺好。”凌致细心的给他拉上被子又掖了掖被角。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凌致这看见病人就心软的毛病都改不掉。谢然立即恍然大悟,再次像上一个世界一样故技重施“好冷……”说着,往旁边挪了挪,暗示凌致躺过来。
“冷?这可怎么办,那,我就——”
谢然努力掩饰自己的期待。
“我这就去给你拿个手炉!”
谢然“……”
最后,谢然怀里被塞了个手炉,药劲上来又睡着了。凌致见他睡着了,蹑手蹑脚退出房间,轻轻关上门。
当他是傻子吗,那么大阵仗连那个民间圣手的郎中都又请来了,密室都开了,安魂香都给他点了,然后和他说就是发烧了,就是怕吵醒他?安魂香可以让人睡得更沉,但也不是睡死了,如果他们真的动静特别特别大,凌致还是会醒的。发个烧动静可能特别大吗?
“赵叔啊,喂马呢,辛苦了。”
“小公子言重了,大人仁慈宽厚,不辛苦的。”昨天的车夫正在认真喂马,见凌致来了,停下手上的动作。
“说起大人,唉,也不知道大人这身子什么时候能好。”
赵叔也跟着叹了口气,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间身子就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