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了,谢然揉揉太阳穴,坐起身来。
又摸了摸自己额头,发烧了。
然后就立刻没事人一样迅速穿衣服,洗漱,赶在七点五十之前去干活。
“拼命三郎啊,这个月能拿多少钱?”
谢然比划了个“七”。
“这么个地方,身娇体弱的学生仔居然能一个月七千,简直牛逼。”
“过年赚得多,晚班也多些,全勤也有奖——”
谢然手里的货物掉在地上,他突然趔趄两步,昏倒在地。
“哎!这怎么回事?”几人围上来“发烧了,这么烫,先给他灌点糖水吧?”
工头走过来“怎么回事?”
“他发烧了,突然就晕过去了。”
“哦,那不用让他干了,今天休息一天。”
谢然只是短暂的高热加上低血糖引起的昏厥,很快就醒过来,自己坐起身来摆摆手道“没事,我能继续。”
一天活就是一天的工钱,不干活就没钱赚。
寒假就快过去了,开学之后他不打算再打工了。
虽然老师们都说他聪明,是块学习的好料子。但是他不是神仙,没有开挂的人生,想继续保持年级第一的水平,想考上重点大学,还得必须把精力放在学习上。
“不行,你别干活了。”工头直截了当道“你要是猝死了,这里付不起责任,得赔多少钱你不知道吗?”
谢然道“我无父无母,也没有亲人,想赔钱的话,十块钱买一打冥币,直接烧给我吧。”
既然不用赔钱,那工头无话可说,放下心来,也就离开了。
谢然头晕目眩的坐在地上缓了缓,喝了一杯糖水,还是要赶紧赚钱。
工友们见谢然这幅退烧药也不舍得买的样子,估计他是想死撑着,直接扛过去。才十六岁的人,实在是不容易,拿了点药给他,免得把这孩子给烧坏了,留下什么病根。
中午吃饭时,一个微胖的姑娘走进厂房里。
虽然看着也是十几岁的年纪,却是一身名牌,Jumping的长靴,黄色的Gucci的卫衣,外面是价格不菲的皮草外套,颇有些暴发户的豪气。
“那谁啊?
”
“老板的闺女,好像老板叫她晴晴。”
“她自己来了?来视察咱们工作?”
“上次跟着老板来视察的时候,她可能是看上那个学生仔了,前段时间还特意还来找过一次呢。”
罗晴这次确实是直奔谢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