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周辅深就是这样。
在外人面前,他总是善于扮演一个社交礼节十分完美的角色,可却始终吝啬于将这份心思放在江燃身上,在江燃面前他永远都是一个索取者,毫无节制的消耗着江燃的付出。
而江燃也任他予取予求,但却忘了婚姻原本就是场不见硝烟的战争,先做出让步的人必定一败涂地。
因此一晃四年的时光匆匆而过,周辅深始终还是那个周辅深,从未改变,但江燃却为周辅深做了很多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去想、去做的事情。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周辅深用手持DV拍下了他在床上的每一瞬表情,那种明明是两个人在水乳交融,但仿佛只有自己在动情的体验让江燃感觉糟透了,所以事后无论如何他都让周辅深删了那条DV,并且再三要求其保证不再做这种事情。
周辅深开始还不解的问为什么,直到江燃翻脸拿起衣服就要夺门而出,周辅深才突然暴起按住了他,沉着脸答应了下来。
后来没过多久,又变得没事人一样的周辅深就破例准许他在卧室床头摆上风暴鸡仔的周边闹钟,以示双方“礼尚往来”,因为据他自己口述,能容纳这只鸡对他来说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这表面看上去是讨好,但江燃却知道周辅深其实并没有真正在意他的感受,他只是想尽快安抚江燃,好回到那种事事顺遂的舒适状态里,然后再按照他的意愿随意操纵江燃、改造江燃、就像对待一件需要精细打磨的艺术品,事无巨细都要去掌控,大到每天日程安排,小到江燃在微博上转发哪条锦鲤,他都要安排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从回忆中慢慢抽离出来,蛋糕甜丝丝的香气拂过鼻息,江燃没有动一口,却莫名被腻的一阵阵恶心。
周辅深不爱他,现在想想,这种事实简直显而易见。
他这四年究竟是被下了什么降头,怎么就一直看不清呢?
“燃燃?”江烽见他愣神,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随即不满道:“还想那小子呢?”
“算是吧。”江燃迟疑道:“我就是突然有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他了。”
“我知道是什么原因。”江烽坐直身子,放下酒杯。
江燃迷茫地看向他。
“周辅深给你洗脑了。”江烽两指敲着桌面,笃定道:“以前你带的那个婚戒里肯定装了什么辐射器,就是那种一检测到附近有和它配对的装置信号,就会释放降智光波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