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将烤好的牛角包当晚饭打扫干净后,江燃到阳台接了个电话,回来后神色有些古怪。
周辅深敏锐地察觉他的异样,心底咯噔一声,生怕是庄灵灵太久没收到有关他出院后近况的消息,于是多此一举跟江燃打电话来询问,但面上还是从容不迫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江燃犹豫了半晌,摇摇头:“没什么……就是马上快中秋了,我外公他们希望那天我和我哥可以跟他们一起过。”
周辅深转瞬明白过来:“我不能跟你去是吗?”
“是的……”江燃为难道:“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跟他们解释咱们俩的事,我怕他们一时半会儿不能接受,尤其是我哥……”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确闹得很不愉快,我那时候太不懂事,让燃燃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了。”周辅深不等他说完,就认真道:“现在想想,他是把燃燃养育长大的人,说是哥哥,付出的辛劳却和父母没什么两样,得到我的尊敬也是理所应当的,哪怕训斥我、挤兑我,也该我受着。因为我爱燃燃,你在乎的亲人我也会学着去在乎,所以我很盼望将来能有机会和哥哥当面道歉,纠正我过去的错误……当然,前提是燃燃同意让我以你的伴侣身份出席的时候,在此之前,任何困难险阻我都能忍耐,更何况只是一天孤独而已。”
“周辅深……”江燃神色间有些动容。
他显然不知道这番话表面看似检讨,实则却暗藏玄机——不光暗暗指出了自己以前在江烽那儿从受到的委屈,更是无声无息间把可能来自于齐家人的意见给弱化了,甚至最后还小小卖了下凄惨。
不过胜在江燃吃这套,他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对中秋要把周辅深一个人扔在家里生出点愧疚来。
“不然这样吧?”江燃道:“咱俩提前一天过中秋,到时候去哪或者做什么,都由你来定,哪怕你想就待在家里从白天做到晚上可以,我保证都听你的。”
周辅深眸色一亮,装模作样地鞠躬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江燃觉得好笑:“这时候你的答案就不是who cares了是吧?”
“………”
……
就这样渡过了并不怎么充实但还算愉快的一天,到了深夜,万籁俱静,江燃却忽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起来。
周辅深听到他隐隐吃痛的呻|吟声,连忙开了灯,撑起身子问道:“燃燃怎么了?”
蜷缩在被子里,江燃额头冒着冷汗道:“我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