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旁,齐烨望着倒酒的男人半晌也回过味来,怒视着他们:“我说老宋,周辅深再怎么样,好歹以前可没亏待你们,你们就这么作践人?”
被叫做老宋的人一脸莫名其妙地嗤道:“呦呵!齐烨?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当初周辅深那些新闻曝出来的时候,落井下石的人不是你啊!现在又在我们面前摆什么有情有义的谱?再说提到伸张正义,轮得到你吗?人家江少可是前夫都没说什么!”
“你他妈——”齐烨气得瞪眼,刚要撸起袖子,江燃就在旁边道:“算了,咱们走吧。”
“啊?”齐烨初时有些不敢置信,但很快也反应过来,江燃凭什么为周辅深说话,他唯恐避之不及还差不多。
“哈哈!你看,江少都懒得管!”老宋对齐烨挤眉弄眼,讽刺道:“要我说……做人得多失败才能像周辅深这样啊,听说连他爹都对他失望,把他扔在国外不管了,哈哈哈……真不知道我们的大天才周影帝能不能靠自己活下去,可别因此误入歧途——”“砰!”
一声巨响,将在场所有人都吓愣住了,只见江燃忽然夺过路过侍者手里的钢制托盘,连着上面的奶油点心,一同重重砸在老宋头上,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就仿佛哑剧那般缓缓滑下来,露出老宋被糊了满脸的脏污,但后者此刻已经无法在意这些,只见其摇晃着往后踉跄了两步,便猝然倒地晕了过去。
霎时间,连齐烨都目瞪口呆,更别提旁人有多惊惧,然而相比满场慌乱尖叫,江燃却冷静依旧道:“打120,送医吧。”
“哦哦,好。”
将人一路心惊胆战地送到医院,还好最终检查只是轻微脑震荡而已,人在车上的时候就醒了,但不知为何见到江燃竟然没敢闹,而对方家里碍于齐家的权势以及早就熟知自家孩子的德行,也没有多说什么,老实接受了赔偿,再观察了下病人能吃能喝地没啥事,就又各忙各的去了。
而江燃也压根没有表示自己歉意的意思,连探望都没有,很快就表示自己累了,想要回家,齐烨闻言哪敢阻拦,连忙用敬畏的态度将对方送走了。
江燃回到家,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他也说不清听到对方贬低周辅深时他究竟是何心情,当然,他也不想深入探究,默默换好鞋,他打算待会儿泡个澡就将一切杂乱的思绪都忘却,但刚开了灯,屋内的场景就让他瞬间怒发冲冠。
“大福!!”
望着东倒西歪的垃圾桶,以及路上散落的被掏出来的沙发垫子,江燃咬牙切齿地冲了过去,大福原本嘴里还在撕咬着某样东西,见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立即松开嘴,飞快地用不符合它身材的速度溜了。
“看我要是抓到你的,这次非要给你的毛全部剃秃!”江燃没抓住大福,高声恐吓了两句,便捡起地上那被撕咬了一半的东西,从地上显示的痕迹来看,这显然是大福从沙发夹缝中掏出来的。
江燃低头看去,发现这竟然是一件系着蝴蝶结的礼物,只不过包装一角已经被大福咬开了,显露出的纸张上,隐约印着‘遗嘱’二字。
心底登时一震,这礼物是谁留下的不言而喻,江燃怔愣了片刻,才颤抖着手缓慢将其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