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这只凶兽眯着眼睛非常满足的样子,像一只被顺毛了的大老虎。
把他喜欢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他很满足?
除此以外,眼里还有酒色,几分迷离。
刚才宴会上他喝了太多酒了。
颜意知道现在不能惹怒他,也不好说他的身份。
心里正这么想着,郁宴忽然上前,作恶多端的手这次移到了颜意头上,摩挲了几下,找到了异常之处,灵巧地摘下颜意的假发,露出了他的短毛。
颜意:“……”
这……
颜意都不敢去看郁宴的脸色了。
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古代,这么短的头发,除了刚还俗的和尚,还有其他可能吗?
太监,和尚,穿女装,这短短不到一个小时,还能有什么扣在他身上。
郁宴误会了他的愤懑,“你在不满?”
“做女子扮相你恶心是吧。”声音轻缓得可怕。
颜意太累了,如果不是花了500万粉丝,他想立即穿回去。
他挤出一个微笑,“不,我可喜欢了。”
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假,他从旁边桌子上拿起一个盒子,不管是胭脂还是口脂。
拿到手才愣了一下。
这不是他送给小太子的口脂吗。
送的时候好像没过多久,不过在这里应该有十年了吧,不是早过保质期了?
要涂在自己嘴上时,颜意才想到过保质期,才意识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十年了,才想起穿越时他忘记的是什么。
他忘了跟小郁宴告别。
他当时兴奋过头,只想着马上就要见到郁宴了,却忘了他是马上要见到,而他要穿越的是郁宴成年后,即将登基时。
在郁宴的世界里,是十年之久。
小郁宴会不会一直在等他?
那时候他那么依赖自己。
颜意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他这幅后悔、痛恨的神色在郁宴眼里又有了其他意味。
颜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用红纱捆绑了起来,再次变成一个蝉蛹。
“不是,听我解释。”
暴君根本不听,脸色特别吓人。
颜意被轻松抱起来,扔到床上,根本无法挣扎。
郁宴欺身而上,捏着他的下巴审视他。
他满脸郁气,眼神凶残,嗜血的怒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