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圣阳伤妳这么重吗?让妳痛苦得‥‥必须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还是‥自我放逐?”
证明自己?自我放逐?他在说什么?是我变笨了吗?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海宁,我真的不希望,我只是妳伤心时的慰藉‥‥”他眼神沉郁,起身退开“予默!”我无法理解他的话,但我起码知道不能让他走。
我心慌地拉住他,五指紧紧缠握,不敢放开。
“留下来,陪我!”
“海宁?”他回胖,眼神复杂。“妳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至少知道,此刻我想留他在身边。
他似是很深、很沉地叹了一口气,终于有了动作|我紧张得心都快停了,他没有拥抱我,而是一根、一根地扳开我的手指头。
我的心往下沉。
“你~~”我想我快哭了。
“妳总得让我关灯啊!”他口气里有满满的无奈,也有满满的疼惜,这回我听出来了。
我叮出一口气,笑出声来。
关了灯,我们用了五秒的时间适应黑暗,他在我身边躺下,我俱靠过去,任性地缠抱住他的腰,在他胸怀找到最舒适的位置。
“睡吧!”他轻轻拍抚我的背。
他躺在我身边空着的床位,让我觉得好契合、好安心。
原来,之前真的是人不对。
“予默…”
“这是妳第二回,没有连名带姓的喊我。”
他还记得?我以为,他早忘了我那年少轻狂的纯纯爱恋。
“这一晚比总统套房更正点吧?还有软玉温香在怀,美人免费取暖。”
他胸膛微微震动,我想他是在笑。
“妳还真敢说。”
“我当然敢,所以我不欠你总统套房了。”
“妳这家伙”他笑哼。“早知妳穷鬼一个了,我也不稀罕吸穷鬼的血,免得消化不良。”
我睡了他胸膛一记。
想到另一件事,我接着问:“你什么时候要回去?”
“妳在赶我?”
“才不是!”
他迟疑了下。“‥‥明天。”
“这么快?”我下意识地将他抱得更紧。
我们都有工作,这我知道,但是,这一分开,不晓得再见面又是什么时候了。
我与他总是如此,处在暧昧不明的阶段中,不是情人,也不是兄妹,心与心的距离,像是近到一伸手就碰得到,可是真的伸出了手,却发现它隔了层层迷雾,遥远得捉摸不住,我心里的惶然,该怎么说?
我没有立场留他,他也没有留下的理由,他的家、他的父母、他的手足,还有‥‥他的情人,都在台北。
我还能说什么?又能怎么留?
我怕,这一分别,又会是第二个五、六年‥“海宁,回来好不好?”他幽幽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