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冷,喝点酒暖暖身子。”
打许久以前,非必要他已不碰这名为“穿肠药”的玩意儿,真得饮上也是小酌两杯,她明知他心上的忌讳仍热切劝酒,必然事出有因。
怕他不喝,她先干为敬了。
他不动声色,顺了她的意,饮尽杯中水酒。
一沾唇,便知不妙。
糟,是一日醉。
两人同时脸上一变。
她、她明明是要拿酒窖里的桂花酿……
娘说,那酒性温润,不伤身子,她本是盘算,依她酒量可应付他个数杯不成问题,可一日醉……
顾名思义,是一杯即醉,一醉便是一日。
她暗暗叫苦,欲哭无泪。
陆祈君暗运内力,将酒气逼出,勉强可保持个七分清醒。可她就不同了,不一会儿便视线模糊,晃着身子坐不住了。
他接下她,娇躯软软倒入他胸怀。
“哥、哥哥?”揉揉醉眼,蒙胧中看得不甚分明。
“对,是我。盼儿,你还好吗?”
“不好,很不好。”头昏昏,她娇憨地噘嘴,软软撒娇。“哥哥抱。”
他温柔一笑,回应迎上来的朱唇,啄了一口,再张臂抱牢她,将她送上床榻。“咱们睡了,好吗?”
睡——对,她好困,可是她不要睡!
不安分地拍开他拉来的锦被,爬到他身上去。“你抱我。”
“好。”没抱怨被压着胸口,他宠溺地圈抱细腰,迁就地低哄趴在身上的醉娃娃。“这样可以吗?”
她摇首。“不是、不是这样……”
“嗯?”抱还有分很多种吗?
往上探抚的小手,好忙碌地解他衣衫,陆祈君微讶,抓住细腕。“盼儿,你做什么?”醉糊涂了吗?
“生娃娃。”
生——他呛了呛。是她说错,还是他听错了?他的妻子邀他生小娃娃?
“盼儿,你醉了。”他哄孩子似地轻轻拍抚。“盼儿好乖,咱们睡觉好不好?”
“不好。”醉后的妻子特别拗,赌气地咬他唇片、下巴、颈际,胡乱吮吻一通。“我才没醉,我是要灌醉你,然后这样……再那样……你醉时就会配合了……”
这样……再那样?好遐想无限的字眼。
“如果我没误会你的意思,你现在是说,那一桌子酒菜是为了灌醉我,好对我乱来吗?”他哭笑不得,重复确认她话中语意。
“对。”她用力点头。“所以你乖乖的,不要动喔,一下子就好,不会太痛的……”
他喉结滚动,硬是吞下欲出口的成串笑意,力持平稳地告诉她。“小盼儿,这种事我很难不动,还有……痛的应该不会是我。”最重要的是,要真一下子就好,哭的应该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