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都记不住。
“我……我……可是……我以为,起码在外人面前,得做做样子的,不然,你不是会很没面子吗?”她噙着泪,疼楚感令她声音微颤,却不敢挣脱。
“我的面子早就被你丢光了!”他粗鲁地甩开她,不理会她是否会因此而跌伤。“我再说一遍,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只要离得我远远的,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这样我就够感激你了,你听懂了没有!”
“懂……了”
虽然心好痛,但,她是真的懂了。
原来,一厢情愿的婚姻,是那么的苦。
仰起泪眼,目送他决然而去的冷漠身影,蜷靠在墙面的身子麻木着,良久良久不复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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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所发生的事,始终梗在傅磊心头,无法释怀。
他目空一切惯了,生命中的所有,总是驾驭于他人之上,这样的优越感已习以为常,突然之间,在婚姻路上狠狠栽了一跤,成了所有人的笑柄,这教心高气傲的他如何能接受?
该死的戚水颜!
情绪太过悒郁,于是他选择了肉体的放纵,借由情欲的宣泄,来抒发所有的烦躁与悒闷,一夜纵情,直到心灵与身体都已倦极,才放任自己无知觉的睡去。
隔日清晨,天微亮,一双在他胸前抚弄的小手唤醒了他。
扣住那双软若无骨的小手,思绪才开始运转,想起他这个“枕边人”的由来。
对了,他就是为了羞辱戚水颜,逼她主动求去,才会破例将外头一向只当逢场作戏的女人给弄进门——在他新婚第一天。
他缓缓睁开眼,对上那双闪着赤裸情欲、大胆勾诱的媚眸。“怎么?我昨晚没满足你?”
“我想要——”
她轻舔红艳丹唇,媚躯以着荡人心魄的姿态揉蹭着他的胸腹。
“难道你不想?”
傅磊不置可否地勾唇。“试试看。”
“那我就不客气喽!”
“你似乎从没在你老婆房里过夜?”
傅磊淡哼,不予置评。
那是戚水颜太令他厌烦,与眼前这女人的个人魅力绝对无关,不过他并不反对她继续自我陶醉就是了。
“既然这么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娶她呢?”她进一步打探。
“你以为我愿意吗?”他才恨不得将那个该死的女人丢到天边去呢!
“也对啦,她生成这副德行——”
神色一沉,他推开缠腻在身上的水媚娇躯,下床倒了杯水。
他讨厌任何人提起戚水颜的容貌,那令他心情恶劣。
郑明珠心知犯了他的忌讳,赶忙陪着笑脸迎上前去,贴上他未着寸缕的健躯。
“好好好,别气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怎不休了她呢?”
休妻?嗯,没错,戏台上是这么演的,这句话的确该出自外头那些企图喧宾夺主的狐媚女子之口。
那他该扮演什么角色?冷血的负心汉?
何妨呢?他倒有兴趣试试。
“你若逼得走她,我佩服你。”移情别恋,迎新欢,弃发妻,这戏码是烂了点,但将就点,要配合着演还不成问题。
卑鄙吗?他承认。既然借刀可以杀人,他何必再费尽工夫,不但达不到目的,还气得自己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