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空干脆放弃了起身关门的打算, 不过他还是动了动,把一旁的被子拉过来给沈雁鸣盖上。
他闭上了眼。奇怪刚才怎样努力想入睡都以失败告终,现在那些乱七八糟扰他清梦的思绪却都不知飞去了哪里, 他闻着来自沈雁鸣脑袋上淡淡的不算好闻的染发剂味道,困意逐渐袭来。
这次先醒的是沈雁鸣。
他眯着眼,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抱着他的人形抱枕蹭了两下。具体是个什么姿势呢,就是像他平时夹着被子那样双腿盘在贺长空腰间。
他还没什么自觉,蹭了蹭之后感觉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顶到他了,不太舒服,他才皱着眉头完全睁开眼醒过来。
我草草草草草!!!
沈雁鸣一秒清醒。
他张大了嘴, 很想咆哮几声,但他仅仅只是张大了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尽管他心里面已经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他想起来了。昨天他进来的时候困到模糊,但他又不是喝酒,没有断片这个说法,他只是太困了,可能以为回的是自己房,也可能这几天都是直接到贺长空房里睡的,习惯使然就这么进来了,并且也记得抱了个什么就秒睡了。
怎么能是空哥啊!
而且还是用那么轻薄的姿势去抱人家!
等下被以为是对他有非分之想的基佬怎么办!
好像还把人蹭石更了……不过这个倒还好,正常男的早晨总要起立升旗的。
虽然有点尴尬就是了。
沈雁鸣裂开了,松开手,双手捂脸坐了起来。
他稍稍平静了些,终于小小声地吐出一句:“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