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指──不管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吗?”她小心探问。
“只要你认为那是对的。”他纵容地亲了亲她额角。
“那如果你生气怎么办?”
“我像个是非不明的丈夫吗?”
“噢。”有他这句话,她就放心了。
难得轻松的心情,秦云铮偎靠着丈夫坚毅的胸怀,一双玉腿轻轻垂晃。
允尘说得没错,随性的感觉真好。如果不去管行止合不合宜,由这个角度看下头的景致,凉爽的清风吹来,还真是陋意舒畅得很呢!
小脚晃呀晃的,一个不留神,足下的绣花鞋甩了出去,无巧不巧,就正好砸到打树下经过的小太监,登时,树下的人目瞪口呆,吓掉了下巴……
这、这、这……是平日端庄优雅的太子妃?
哇──他要去禀告皇上,他们美丽娴淑的太子妃……呜、呜、呜,被太子殿下给带坏了啦!
涤尘居,一向不容任何人伫足。而,秦云铮成了例外。
当然,还有朱玄隶。但那个家伙是不请自来,朱允尘可从没欢迎过他,所以那个不算。
备妥佳肴水酒,就在秦云铮差点葬身的水池旁,皇上也未带任何随从,依约而来。“父皇,您稍等一下,允尘在屋子里,我去唤他。”说完,秦云铮快步奔进屋里。皇上在一旁看得直摇头。
这秋儿的举止愈来愈随性了,以往拘谨端庄的形象都不晓得跑哪去了。看来那些太监宫女说得没错,她的确是被允尘给“带坏”了。
这种“变坏”的方式到底好不好,他无法定论,但是袒露了真性情的她,笑( 整理提供)容多了,眉头也不再深敛,那么,又何必定要拘泥于外在的行止?
正想着,一阵悦耳的声音传来。“快点嘛!我邀了个特别的客人唷!”
这是什么情形?皇上几乎哑然失笑。
允尘居然是被她半拖半拉地给扯出屋内。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明明说好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现在多了个程咬金,我还有什么搞头?算了,我情愿和你回床上去滚。”
“不行啦!”秦云铮硬是拉回他。“你不要满脑子净装那种东西嘛!这个人很重要的,你一定要见他。”
“哦?”朱允尘顿住步伐,回身看去。“什么人这么了不起──”
一见着前头的形影,他脸色蓦地一沈,转头死瞪着她。“秦云铮!你──”她没让他有机会发火,赶忙说道:“你们谈谈,我先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