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枕在他肩上,她坚决摇头。“今天你和任何女人在一起,或许是各取所需,但是昨天你没丢下我,只是单纯的不想把我丢给寂寞所吞噬,不带其它目的,单就这一点,我其实该谢谢你的。”
他没承认,也不否认,只轻嘲道:“你要是知道,过去那些女人加诸在我身上的形容词有多精彩,就不会这么说了。”
“也许,在世俗的定义里,你是坏男人,但我觉得,你很好。”
一个真正坏的人,反而会努力掩饰,把他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但是他却不介意告诉所有想接近他的女人,他就是坏,想和他在一起,就要有承受伤害的心理准备,否则就别轻易交心,只因他并不想伤人。
他,坏得还不够彻底。
头一回有人说他好,照理说,他该捧场的感激涕零才对,谁知——
“你别侮辱我了!”
“……”三条黑线爬上右边脸。
“小时候作文课写我的志愿,别人不是写当作育英才的老师,就是当打击坏蛋的警察,我却是立志当被打击的坏蛋。老师看了还紧张地把我大哥叫来学校沟通,害我上了一个月的心理辅导。”
“……”唉!
对于一个从小就立志要当坏蛋的人,你还能跟他说什么?
“可不是?多伟大的志向。”她有气无力地拍了拍手。“那后来怎么没去蹲绿岛,反而在女人堆里混得如鱼得水?”
他耸耸肩。“我也不想啊!都怪我大哥管教太成功了,任劳任怨、爱心满满,连点变坏的机会都不给,不能大坏,只好使点小坏了。”
“真好。”她露出欣羡的神采。“我从小父亲就不在了,妈妈再嫁,又生了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继父并没有亏待我,但我总觉得那是妈妈的家,弟弟妹妹的家,而不是我的。在那里,我像是一个外人,所以我很早就搬出来住,半工半读,独力完成学业。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是一个人苦撑过来的,所以很渴望家庭温暖。你大哥给你的爱一定很多、很多,多到可以让你放弃当坏蛋的梦想。”
“所以?”倚偎轻拥已经不能满足他,言立冬张手将她抱坐在大腿上,眼对着眼,腿叠着腿,很情色的那种坐法。
“所以后来遇到他——就是魏家瀚,我不小心喊错名字,让你小心眼的记恨到现在的那个男人,他对我……”
小心眼?“请问喊错名字是谁的错?”闲着没事的大掌,顺着微微松落的睡袍探入,指腹轻描光滑肌肤,感受它柔腻美好的触感。
“我也道歉了嘛。”她低哝,续道:“我和他大学时代就认识了,他对我很好,嘘寒问暖,体贴入微,这让从小——”
“孝子耶!有没有亲奉茶水?”游走的指掌覆上柔软丰盈,指尖轻弹顶端的柔艳红花,惹来她微弱的轻颤。
“你这人的嘴真的很缺德!”她轻斥,鼻息略略不稳。“从来没人这么关心过我,他的出现,让从小就缺乏家庭温暖的我,头一回感受到有人在乎惦念的美好,所以我的心才会就此沦陷。交往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全心全意的对我,我把我的人、我的心全都交给了他,天真的以为,他会一直这样疼我、宠我,一直到老,怎么也没想到,他疼的、宠的不只我一个人,对象还是我的好朋友……”
“好冤不吃窝边草,连这道理都不懂,要当劈腿族他功力还不够,回去再多修练几年,别丢我们男人的脸了。”言立冬冷笑,放肆的大掌恣意纵情,挑揉着温玉一般的软嫩酥胸。
“你这是什么话?”她声调微颤,分不清是指责他纵凶的言论,还是不安分的调情行为。
“基本上,敢偷吃就要有自信不被抓包,否则就别做。我若要偷腥,绝对不会让对方逮到任何的把柄,除非我故意。”衣带松落的睡袍春光乍泄,他顺势拂开,沿着裸露的一方香肩吮吻而下。
“是,他功力没你高深,所以我发现了,也崩溃了!最无法接受的是,他背叛的理由居然是我太忙于工作,忽略了他……明明说好要努力打拚,一起建立个温馨的小家庭……我全心全意,为我们建构的未来蓝图圆梦,他却、他却……”
“深闺寂寞,半夜爬墙?”他善解人意地替她找形容词,抱高纤腰栘近他,水嫩柔软紧贴着火热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