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说点什么?”这样……好怪。这种气氛再继续下去,她真的要考虑挖洞了。
“嗯……噢,那个——你肚兜的花色,真的不考虑要换吗?”他胡乱说了句,话一出口,气氛更是僵到最高点。
呃呃呃?好象更尴尬了。
怎么办?她的样子,像在物色哪块地风水比较好,只是不晓得,她想长埋于此的,是他还是她就是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肚兜什么时候才要穿上——”啊,好象也不对。
他看着眼前的肚兜,对自己是完全投降,不再企图力挽狂澜,自暴自弃地道:“在你动手打死我之前,请先告诉我一声,我愿意自行了断。”
“在那之前,先把……那个还给我。”她声音低低的,头也低低的,低到地下如果真有个洞,她发誓,她绝对会埋进去。
“哪个?”他泄气地不想再思考。
“那、那个啦!”声音微恼。
“哪个啊?”被刁难的封晋阳一肚子不爽。“你不说清楚,我怎么——”
“肚兜,行了吧!”她咬牙,豁出去地喊出来。
“呃——”他呆了呆。“不必喊得人尽皆知吧?万一——”
“你到底拿不拿!”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吗?她很怀疑!相当相当的怀疑!
“噢,好好好!”封晋阳不敢迟疑,连忙双手奉上。
“不准看,否则我——”
“挖了我的狗眼,我知道、我知道!”封晋阳连连点头,接得顺畅,毫不迟疑。
“知道就好。”
哟,气势十足嘛,现在是谁剥了谁的衣服?她搞清楚状况没有?
皇亲贵胄就是这样吗?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从不心虚。
封晋阳一肚子冤枉,闷声穿回衣服。
有一段时间,两人背对背坐着,没人回头,也没人再开口说一句话。
气氛持续尴尬……
“呃……那个……”终于,她羞窘地开口,试图打破沉默。
“肚兜哦?已经给你啦!”他本能接口。
“不是!”小脸炸红。谁跟他说那个了!
“又不是?!”败给她了。封晋阳完全投降。“那这回又是“哪个”?”
她低声嗫嚅:“真的……很难看吗?”来不及阻止,话就这样出口。
“什么东西?”
“就……绣牡丹……”
“你不是说不是!”他不耐烦了。死女人,整他啊!
“……是啦。”声音轻得快听不见。“那个……你真的很介意吗?”
“现在到底又是“哪个”,你给我说清楚!”他回过头,直接吼人了。
她的“那个”一直在换,谁猜得准啊!他又不是神!
“问一下而已,你那么大声做什么?!”她被吼得恼羞成怒,娇嗔地嚷了回去。
“本来就俗艳,还怕人说!”
“又不是给你看!小小安阳县令,管到我的肚兜来了,你管得还真广!”她顶了回去。
“良心建议,你少不知好歹。绣什么牡丹,笑死人了!”
“牡丹哪里不好了?”居然被他批评得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