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亏欠她,却又不愿离开初恋情人,于是,便选择与出轨的情人死在一起,遂了心愿,也以性命偿还对她的亏欠?
他死了,留下两人共筑的小窝、四年前投保署名受益人为她的巨额保险金,还有多得无法喘息的共同回忆,她要怎么撑下去?他以为,这样就算对她的补偿了吗?她宁愿死的人是她,他知不知道!
跌坐地面,她掩面无声痛哭,任泪水由指缝流淌。
“妳去了哪里?”一见她进门,杨品璿脱下围裙上前。
“没,只是随便逛逛。”
他顺手递上倒好的温开水,没遗漏她布满血丝的红肿双眼。“发生什么事,向晚?”
定定与他对视数秒──“没事。”
锐眼扫过她脸上每一分神情,他掩眸,没再追问。“我煮了晚餐,不知道好不好吃,妳试试看。”
饭后,他冲了杯热杏仁茶让她慢慢啜饮。
她捧着马克杯,看着他顺手收拾客厅,将报纸杂志迭好放置茶几下,无用的传单卷成长条状,顺手打个结丢入垃圾桶。
他的生活习惯很好,注重环境品质,地板按时拖,待洗衣物会分类放置在该放的地方,绝不会有袜子四处丢、衣服老是分不清穿过没有的状况,做事井然有序,连挤出牙膏都会顺手将压扁的面积往上卷一圈。
他们的亲密频率不算少,通常在夜深人静时居多,他总是徐徐地亲吻,步调缓慢地先撩拨起她的情欲,笑觑她在欢畅中却又得不到满足时的娇嗔意态,过度地撩逗,常在他进入她后不久,便已到达极致。
“这么快?”他挑眉,笑搂她高潮中微颤的身躯,没再强求地退开,一如往常地抱她进浴室泡澡。
“你可以……继续的。”她知道,他未彻底满足。
他笑吻朱唇。“就怕妳消受不起。”
寻求出轨的刺激?肉体的尝欢?若是,这样的男人,不会以怜惜之心,代替情欲的放纵。
“杨品璿。”
“嗯?”他惊讶地迎视,没预料到她会有挑逗举动,方兴未艾的情欲再度复苏。
她仰首,轻舔唇角,小手往下探抚,大胆握住胯间灼热悸动的男性。
他倒吸一口气。“妳当我圣人吗?”
“没人要你当圣人。”以着少见的妖娆姿态跨坐在他腰腹偎蹭。
他惊讶连连。“妳今天特别媚。”
“惊吓?”
“不,惊喜。”灼热贯穿娇嫩,在她频频的挑惹下,再也无法自抑,难得任自己放肆,在她身上纵情。
没料到他会有如此丰沛的热力,她晕眩、娇喊,层层浪花堆迭、拍击、一波高过一波。每一次的冲击,她都以为自己几乎要死去,但在来不及喘息的下一波,他又将她推上更高的顶点……
她虚软,感觉灵魂飘浮。“杨……够了……”
“不,不够,这是妳自找的。”他模糊哼吟,情欲如烈火燎原,他热烈纵情、纠缠,不容她轻易抽身。
重重绚烂火花在眼前爆炸,他闷吼,咬住她浑圆雪白的肩头,指掌抽紧,握住细腰,牢得勒出道道红痕。
明日……又要酸痛得下不了床了。意识昏沈中,她虚软在他怀抱,耳边低回着他纯男性的满足呻吟,肩头、腰际熟悉又似陌生地传来夹杂着快感似的痛觉……
他,只是杨品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