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平白无故多了个陌生男子,她居然不曾联想到他便是左少羿,和人家尽情哈拉,丢人现眼也就算了,还跟人家称兄道弟,更大言不惭的说要当他小妈……
噢,每回想一点,想一刀捅死自己的冲动就更为强烈一点,她真想扭下自己这颗猪脑袋,狠狠给它踹上几脚!
真是欲哭无泪呀……
往后,她要拿什么脸去见人?鸵鸟啊鸵鸟,为什么她不是鸵鸟?她现在好羡慕无颜以对江东父老时,就可以把头埋进沙堆的动物……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低柔的男青由身后传了过来,当下,骆曦晨几乎不管自己是什么动物,差点就真的做起“鸟事”来!
左少羿微微一笑,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看着将脸埋进掌心的她。“怎么了?我这么有碍观瞻吗?”
“你是要来嘲笑我的吗?”闷闷的声音由指缝间飘了出来。
“嘲笑?为什么?”
怎会有这么可耻的人?都嘲笑了人家一晚,最后还反过头来问:我为什么要嘲笑你?
虽见不着她的表情,但左少羿就是直觉的知道,此刻的她,定是噘着足以吊上三斤猪肉,五斤大白菜的小嘴,咒骂着他的寡廉鲜耻。
“还在介意晚饭时的事?我不过开个小玩笑罢了,你在院子里时,对我可也没口下留情哦!”
易言之,就是小小的报复啦!
这男人真是小心眼。
“这就不是我要说你了,你堂堂一个大男人,不要这么“鸡仔肠鸟仔肚”嘛!说不过人家就来这套,这岂是一名光风霁月、嵚崎磊落、胸襟超凡、道貌岸然、不欺暗室,仰不愧天,俯不作地的大丈夫所为?”一时忘了自身的羞愧,她慷慨激昂地陈述着。
“哦?”左少羿挑起眉,眼中带笑地瞅着她。
“呃──”一不小心,本性又毕露了。
她再一次垂下头去,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当我没说。”
她自己平日是造孽惯了,但是若吓跑了他,害姊姊成为深闺怨妇,那她可就万死莫赎了。
“没关系,你继续说呀。”
“老实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白痴?”怪了,她居然会去在意他的观感。想她骆曦晨,不是一向大而化之惯了吗?几时变得这么忸怩怪异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好不自在。
“怎么说?”
“因为我一直在闹笑话呀。”还说要整得他求爷爷告奶奶呢!他当时,一定在心里笑到肠子打结,胃部抽筋。
“怎么会呢?”左少羿像个邻家大哥哥般,怜爱地揉了揉她的发。“你是我见过最率真爽朗的女孩,不管我和你姊姊最终会如何,我都希望把你当成自己的妹妹来疼爱。”
“妹妹?”她愕然仰首。
“是啊,左大哥是独子,没有对象可以让我发挥中国人手足情深的美德,你愿不愿意牺牲点,当我的实验品,让我倾泻过盛的爱心呢?”
听起来好象挺不错的,虽然他的口气,像是把她当成了白老鼠。
不过──算了,实验品就实验品吧,差强人意,聊胜于无啦!
“你说的哦!那你知道,哥哥要怎么当吗?”像是逮着了机会,她笑得像个偷腥的猫儿,眼中闪着小小的巫婆光芒。
“说来听听。”他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望住她。
“首先,你必须具备“有事兄长服其劳,有酒食妹妹食”的基本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