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妳大还是我大?小心我炒妳鱿鱼!”迫不得已,连威胁技俩都搬出来用了。
炒鱿鱼?那是啥玩意见?虽然不懂,但湘儿看主子的神情便明白,那代表着:“吾心意已决,尔休再多言”的意思,只得认命为她寻男装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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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姐,妳确定?”湘儿战战兢兢地望着一袭青衫、唇红齿白的俊秀少年。
“少婆婆妈妈的了,衣裳都换好了,人也出来了,哪有再退却的道理?”寒雨望了眼踌躇不决的湘儿,板起脸命令。“妳到底带不带我去?”
虽是疑问句,眼神却是不容反抗的坚决。
“去──去啦!”迫于无奈,湘儿只好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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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乔山庄。
庄主乔孟凌寒着一张俊美无瑕的刚毅脸孔,人人望之却步,有点危机意识且不想英年早逝的人,莫不聪明的退至三尺之外。
“庄主!”他的贴身护卫石晋廷,恭恭敬敬地唤了声,见孟凌依旧面无表情,状似沉思,于是闭上嘴,不再多言。
一阵沉寂过后,鸦雀无声的书斋内响起低沉、却绝对威严十足的嗓音。“晋廷,代我退婚!”
“啊?”虽然跟在孟凌身边已有一段时日,胆量也多少练就成几分孟凌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风范,然而听到这则出人意表的命令,他仍震惊了好一会儿。
近来为了和楚家独生女──楚寒雨的这桩亲事,庄主成天冷着一张脸。当初定下这桩亲事时,孟凌只有十五岁,但从未有人告诉他这件事,他一直不知情,直到三年前老庄主临终前才告诉他,十二年前曾对一名面临生意失败危机的男子伸出援手,因而成为莫逆,他见对方的女儿玲珑聪颖,是个粉雕玉琢的漂亮小娃儿,让他疼进了心窝,于是两家便约定将来结成儿女亲家。
对方姓楚,有好些年曾失去联系,所以老庄主也就不予告知,谁知后来又意外重逢,多年前的约定又旧事重提了起来。
乍闻此事,孟凌根本难以接受,更甭提要他迎娶一个全然陌生、一无所知的女孩──虽然父亲一再强调楚寒雨是名才貌兼备、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
然,他岂是如此重美色的人,对方美不美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她是他将相守一生的人,而他却不确定她适不适合他。
之后,父亲撒手人寰,对于这桩亲事,他是千般不愿、万般无奈,于是借口为父亲守孝三年,拖延婚事,如今,三年又过去了,他年已三十,没理由迟迟不下聘,若再延迟,便是在耽误人家的青春,于是,他断然下定决心──退婚。
明知主子一旦下了决定,且说出口,便绝无转圜之地,若要他回心转意,不如等长江水干、黄河水清远比较快,但,石晋廷依然壮着胆子、硬着头皮说:“庄主,请三思而后行!”
“叫我去娶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我才真的要三思!”他淡淡地说,脸上全无喜怒哀乐的感情变化。“我宁可楚家人怨我背信无情,也不愿勉强自己去娶一个与陌生人无异的女孩为妻,这种婚姻太可笑了,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办法和她朝夕相处、共同生活,我不想自误误人──你该清楚我的行事原则,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懂了吗?”
“属下明白,我这就去办。”之所以不再劝他,是因为不想白费力气、浪费口水,反正结果一定是──退婚。
石晋廷正欲举步,一名仆人在门外战战兢兢地传报道:“庄主,有位公子坚持见你,他说──”
“不见。”他想也不想就下达命令。烦都烦死了,哪有心情见客,管他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请他改日再访。”
“可是──”这个仆人一定不懂得察言观色,再不就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还“斗胆”说:“他说要和你谈谈有关乔、楚两家的婚事……”
“说不见就不──等等!”他倏地止了口。“请他进来!晋廷,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