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每回来的时候,我哥哥都正好去上班了,所以你一直见不到他。他名叫凌孟樵。”
老天,凌孟樵?不会这么巧吧?“你说你哥哥名叫凌孟樵?”
“是啊,难下成法律有明文规定不许取名为凌孟樵吗?”她笑问。
“不是,只是我也认识一名“凌孟樵”,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哦?你是怎么跟那位“凌孟樵”认识的?”她满心好奇地问。
“羽寒介绍的。据我观察,他似乎对羽寒颇有情意,而羽寒对他也是又爱又恨。”
“若照你所说,那么那名凌孟樵肯定不是我哥哥。”她有自信地说。
“妳为何能如此确定?”他疑惑地问。
“套一句我老哥的话:“女人啊,就像卫生纸一样,可以用完就丢;而高贵一点的女人就像是面纸,但仍毫无价值;再高一层的女人就有如计算纸,但用过了也就没有价值了,只有等待资源回收做个再生纸了。”所以呀,那位还有点感情细胞的仁兄一定不会是我那冷酷又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哥哥。”她慧黠地说道。一双灵灿出神的星眸闪烁着璀璨动人的光芒。
书淮听完念筑对自己哥哥的评语后不禁莞尔。“哪有人这样子批评自己的哥哥。”
“你不觉得很适当贴切又一针见血吗?”没想到向来温婉娇柔的念筑,辩论起来可是一点也不含糊。
书淮兴味盎然地扬了扬英挺的浓眉说道:“哦?他真的对女人如此避之唯恐不及?”他沉吟半晌,再度意味深远的开口问道:“妳呢?是不是也被他同化了?”
在他深情的注视下,她再度有无所遁形的压迫感,她仓皇地转身背对着他,嗫嚅不安地开口:“我并不认同你那自以为是的谬论。”
“是吗?”书淮的怒气渐渐上扬,他受够了,他再也受不了她的反复无常。绕到她面前,他目光锐利地搜索她脸上的每一寸表情。“既是谬论,那么妳为什么不敢看我?为什么这段日子总是对我忽冷忽热?我─点也不喜欢妳对我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够了!念筑,不要再和我玩这种捉迷藏的游戏,我─点也不喜欢!”他挫败的低吼,重重的怒焰烧亮了他那双黝黑深邃的黑眸。
“我……”面对愠怒的他,念筑有苦难言,只能含泪无助地望着他,泪光在昏蒙的夜幕中燃亮她那双皎若晨星的美眸。
泪意盈然又楚楚可怜的她,看在楚书淮眼中真是无限怜疼,他叹了口气,放柔了语调,锲而不舍地追问:“妳究竟有什么苦衷,让我陪妳一同面对好吗?”
念筑的心没来由的一阵战栗,她明白该是快刀斩乱麻的时刻了,她若再放任自己的感情,只会将书淮伤得更深,更万劫不复,而这正是念筑最不愿见到的,只因她爱他更胜于自己呀!
咬紧牙关,逼回欲滴的泪水,她出其静漠地开口:“我没有什么苦衷,也不需要你陪我面对什么。”
“念筑,妳……”书淮错愕得一时反应不过来。
“书淮,如果不是你强硬的态度,或许我们还能在一起一段日子,但你一定要揭开事实,所以,我们完了!容我提醒你,事实总是残酷的,有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会活得快乐一点。”望着他逐渐转为冷峻的脸庞,她硬生生逼回了欲夺眶的泪珠,故作淡漠地说:“说得再明白一点,是你逼我承认我从没有爱过你的事实。”
书淮脸色灰白地死命盯着她,深邃如潭的黑眸迸出两道令人为之毛骨悚然的寒光。
彷佛有一世纪之久,他笑了,笑得悲凉而讽刺,笑得令念筑亦为之鼻酸。
“哈哈哈……原来我楚书淮所扮演的角色竟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大傻瓜,一个被妳的喜怒哀乐牵着鼻子走的大笨蛋,被妳耍得团团转的大白痴!”他望着她那凄美绝尘却格外执拗紧绷的小脸,再度自我嘲讽地开口:“而我这个一再遭妳戏弄的傻瓜居然还笨得以为妳有难言的苦衷?足见我错得有多离谱──”
“够了!”她近乎崩溃的带着一丝凄厉破碎的声音阻止了他。“没有人要你来招惹我,比我好的女人比比皆是,你又何必在乎我是怎样的一个人?”虽然此刻她已是柔肠寸断,但仍倔强地将泪水往腹里吞,不敢泄漏一丝丝的悲伤,但颤抖的声音却很不合作的泄漏了她心底的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