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忘记了疼痛,那种恐惧的感觉接近于死亡。
“生哥,您要的二十套警服,装备都是齐全的。”其中一个狱警献媚道。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看见景生冷冷扫过来一眼,随即又转回身去。我知道那是警告的眼神,以后我的日子怎么过,他们会不会一会儿就杀了我!
另一个狱警好似有点良知,急忙掏出打火机,帮景生点燃嘴上叼着的香烟,胆怯的看了我一眼,只问了一个“她?”就不敢继续讲下去。
“她?”景生冷哼,声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轻佻道 “她,不过是个婊子,不用管她,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她……”
“是,是,是,生哥说的是。”一个狱警连连应声。
“哈哈——”突然我觉得很好笑,越笑越狂,怒斥道“你们这群胆小鬼不配做警察。”
谁知,我的笑声停止了,随即他们却哄堂大笑,只有那几个狱警状似羞愧的急忙辞退景生,哈着腰逃走了。
我知道自己死定了,反而要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恨“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会被关在这里一辈子!”
这次虽然没有人再笑,可也没有人再理我。他们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该打牌的打牌,该吵闹的吵闹。只是短短十几分钟,我已经被他们遗忘的干干净净。
我不甘心这样死去,挣扎不休,口中讽刺不断。景生快走两步,探手一把有力的掐住我纤细的颈项。我被他夺去了呼吸,困难的做最后挣扎。他的手越收越紧,我的意识越加混沌,微弱的呼吸几乎细不可闻。
正当我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去的时候,听到一个低沉声音。他好像在压抑,冷道“带她上来。”
那就是匡文龙,他们的赤金。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这儿由浪贝改叫金池了,因为他的到来。
原来他一直都在上面观望,黑眼睛冷冷清清的,只是没出声罢了。
接到命令景生毫不犹豫的放开我,我再次被摔在地上,困难的爬起来,可身后随即一脚又将我踹倒。虽然明显可以感觉到出手并不重,但仍然使我好半天没能再站起来。
景生暇意,跟在后面调笑道“有你好受的,还不快起来。”
站在门外,直觉告诉我处在一片极其危险的环境中,房内阵阵冷风吹袭着我颤抖的身体。我没有足够的勇气接受即将面临的事情,心里一直着想自己必死无疑了。他是用手枪处决我,还是刀子,或者干脆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