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警备,很快意识到,不禁忧心“景生那边怎么办?”
万一司法追上来查到可就麻烦了,匡文龙的档案在警属已经不知道装了几箱,堆起来能砌半扇墙,早就被列为极度危险人物。虽然卷案大多都是有头没尾,但这次要是抓个正着以前那些等于不打自招了,他们还不借此机会死咬着不放。
匡文龙转身坐回椅中,目视着远东,良久笑道“不用急,现在应该还上不来,他们要是手里抓了什么把柄,也不会在楼下蹲坑了。”
他倚身,舒服的靠入椅中,双臂环胸,悠闲的嘲弄道“不记得我们还有个可爱的女长官吗,适当的问候一下,让她最好尽快把人撤走。”他一顿,轻声调笑道“在人没走之前,让楼下的保全十五分钟赶次人。告诉他们——这里的车位是联属这两栋楼的,不许随便停靠——”
“……”远东无奈,剔透的琥珀色专注的着文龙。
匡文龙侧过一张俊脸,眺望着远方清蓝的海天。他沉默了一会儿,长叹一声,嘱咐道“等人撤走后,叫景生抓紧时间把地方清理干净,我不想再惹麻烦了。”
他伸手揉了揉眉间,缓解双眼的疲劳,忽然又想道“还有单正。”
这个单正已经费了他很多心神了,黑眼睛不由得阴郁起来,低声道“警告他,下一个我不敢保证是他老婆还是他女儿了……”
他的声音渐渐狠辣,醇厚的嗓音带着沙哑,道“但我担保最后一个会是他。”
像这样的商人应该吓吓就有用,这次足够让他提心吊胆了。一想到他纠缠了自己这么久就让他很不耐烦,他已经不想在玩猫和老鼠的游戏了。
匡文龙走后这群人就像失了约束的野兽,对那个可怜的女人随意羞辱残害。而景生好似并不在意这一切,由着他们任意妄为看也懒的看一眼。
他退掉身上沾满血渍的衬衫,站在水池前略一探身,清凉的净水从脑后倾泻而下,冲掉了一身的血汗。他甩了甩一头湿漉漉的黑发,舒服的仰面躺在床上,[奇书]好像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枕着只臂膀,随手抓了本漫画专注入神的看了起来,一腿踏着床沿,鞋子无畏的踩在白净的床单上。
我紧紧的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僵硬的一点知觉都没有。难道黑社会都是如此残虐疯狂吗?难道他们都把别的生命都当作娱乐的儿戏吗?冷汗已经渗透我的衣裙,乌黑的丝发粘贴在我的脸上颈旁。我紧闭起眼睛,死咬住唇,用力攥着拳头。尽量抗拒心底的厌恶,却止不住的涌现出来。
耳边响起的尽是他们污言秽语的说笑,如同一群黑暗中的恶鬼刚刚饱餐一顿那样的满足,开心的回味着别人的悲痛,践踏着那女人唯一残存的尊严。
兰儿就像个破败的洋娃娃,赤裸着身躯躺在混着鲜血与污浊的水泥地板上。和死去了一样,没有半点生气,但我仍然能感觉到她细微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