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被他一掌毫不留情的挥在脸上是如何都承受不了的,脚下踉跄着跌出了十几步才倒在地。脑袋嗡嗡的,心都要跳出胸口了,脸上麻木的已经感觉不出疼来,只觉得鼻子有些涨,湿湿热热的顺着下巴往下淌。此刻才知道什么叫手下留情,我很想文龙,想他来救我。木木的感觉过后,那酸疼的烧灼越加清晰,只是眨眨眼泪水就自己滚了下来。我俯身瘫在地上,惊惧的牢牢盯着他。
罗秋慎阴郁的目光扫过几个男人,严声斥道“谁让她碰电话的?都不想活了是吗?”他不耐烦的将我一把拎拽到眼前,唇边勾出抹残虐的笑,道“老实孩子蔫淘气,是不是被男人宠坏了,什么叫疼都不知道了,嗯?”犀利的蓝眼睛威胁性的对视我,严肃告诫道“这里可不是你家,不听话就挨打。我今天脾气不好,你自己留点意,别惹着我,听见了吗?”
“——!”打过后的警告格外有力,很明显他并非纸上谈兵,可脸上的疼痛让我根本无法言语。他松开手,开恩道“算了,知道就行——”
我突然想起匡文龙讲的岔路口故事,确实只有你经历过才能真正体会到各中滋味。一个不怕死的跳了出来,可见这一巴掌不是打在她身上。
“姓罗的,你到底想玩什么?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纪雪蔓娇横的质问,警告道“你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等匡文龙找到这再想放就晚了。你自己考虑清楚了,别办傻事。”
虽然全身酸痛的没有一点力气,我仍旧勉强的拉拦住雪蔓。不论如何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文龙应该也不希望她出事。这几天的相处让我对她多少有些了解,最少知道她是文龙契爹的女儿。她若出事了文龙应该无法交差,况且他们只是将我们看守在这并无其他。匡文龙一定在外奔波寻求解救之法,枉生是非只会徒增麻烦。这男人能从景生眼皮底下将我们绑来,至少他对文龙无所顾忌。我困难的劝阻道“你,你别说了……”
“你以为他敢把我怎样!”纪雪蔓回了我一眼,粗鲁的将我挥甩开“我和你不一样。”
罗秋慎见状抿唇轻笑,似乎挺享受的看着斗鸡,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两个也不错。他略带不屑的看了看雪蔓,嘲弄笑道“我是不会把你怎么样——”他举步行近,倾身逼近雪蔓,贴着她耳边,轻声哄吓,戏谑道“不过,要看你是不是有用,有多大用了……”他挑眉笑了笑,问我道“对吧?”
看来这男人适才的凶恶已退,我怎么这么倒霉!
罗秋慎若有所思的注视了我片刻,突然觉得好笑,顺手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我,呵呵乐道“把脸擦擦。”蓝眼睛渐渐慵懒下来,不禁笑道“刚打完男人手下重了点,浴室有药自己去擦吧。”
“——!”他也太危险了吧,看来我要再加倍小心才行。
我长长的缓了口气,撑着无力的身子几乎迈不开脚步。鼻子像灌进辣椒水这么呛,好难受啊,脸上像刚挨完针毡这么疼,我捂着脸,还是第一次被人打的这么狠。
可当我对着镜子见到自己,不禁失声惊呼“啊!”
我害怕的拍打着胸前大片血迹,一条条换着毛巾狠狠的摸在脸上,原来看别人的血始终和自己的不一样,惊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我流了这么多血!天啊,我急的在卫生间里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我——”我转身撞进了一幅结实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