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磁碟加上单正做人证足可把宏志天定罪了,但他要他下半生都待在铁窗里过,这些东西还不够。
“我是怕你等不及,坏了我的好事——”罗秋慎勾唇笑了笑,有恃无恐的对视着男人渐见阴沉的双眼,嘲弄道“这东西迟早都是你的,高sir何必同个将死之人争半日长短呢。”他一手拿着磁片轻轻敲打在桌边,深暗的眼眸阴阴的回视男人。
洪志天是个老狐狸身边的人都防着,若是轻易去动,一击不中很有可能让他洗脱的干干净净。他本想拿到传说中新义岸遗失的那张磁碟,让洪志天得势大意起来。可他当日去到兰妮家,屋子都翻了个遍,根本没见到什么夹在旧唱片里的磁碟,或许他晚到一步那碟片已经被新义岸抢先拿回了。
他没有再多的五年从头来过,只能孤注一掷了。绑了纪雪蔓就算匡文龙冤有头债有主,但谁也不知道他是否会迁怒洪志天。洪志天生性多疑一定会有顾虑,高枕无忧的唯一方法就是除之而后快。他是在逼他尽早动手,如果没猜错,他在缅甸的交易上必然会加快脚步。一局定生死,这一把就押在缅甸的交易上了。
“你应该相信我,我比你更想将他们绳之以法,不仅是为了你逝世的父亲,而是为了更多无辜牺牲的人。”高诚恳的解释,深深望向他。
“或许吧——”罗秋慎稍显无力,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不满道“你叫那个姓夏的女警察别总是跟着我碍手碍脚的,我没这么多时间去应付她——”
气氛好像缓和下来了,男人垂首撑在额前,轻轻的回应道“我会尽量将她调开,不过你也要收敛一点。”他板着脸训道“因为这次事,你知道给警署带来多大压力吗,犯案率一周就增长了100,而且多为帮内寻仇厮杀——”他轻叹,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很急切,可是还要有些分寸才行。”
罗秋慎左耳进右耳出,不以为然的摸了摸脑袋,径自安排道“洪志天做事谨慎,不易露出马脚。他和缅甸那点事特意避着我,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动静。你们最好还是盯紧匡文龙,估计这一两个月差不多了……”
“没这么容易。”高烦心的摇了摇头,叹道“新义岸活动前已经把消息封锁的密不透风了,除非可以监听到他们的行程安排。可现在连门都进不去,室外根本接收不到信息。”
“呵,你们不是挺有办法的,随便装个修电梯到垃圾的不都能混进去……”罗秋慎扯唇嘲弄,心里有点发恨,没有准确的交易地点时间一切都等于白费。就算明明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还是需要证据。
“有办法,但是需要人将东西带进去。”高审视的目光寻至。
“你想让单芷薇把窃听器捎进去?”罗秋慎微微眯起眼睛,很快明白过来,不禁哼笑,嘲道“别做梦了,别说她不肯,就算愿意,这也太容易被发现了。到时侯他们起了警觉更难应付,我可不想冒这么大风险。”
“不是窃听器。”高压低声音反驳道“只是一小块金属箔片,可以反射两百尺内音频信息,这样我们在室外就可以通过它反射的信息进行监听。”
“——”罗秋慎不语,似乎有些心动,但好像还有顾虑,他在顾虑什么。
自从纪雪蔓走后这里变得安静多了,没有人也没有那么吵了。
我怔怔的望着天花板出神,原来他从一开始就带着这么邪恶可怕的目的留住我,至今还在欺骗隐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