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淮不动声色拿起手机,走到门外的走廊:“怎么了?”
声音一贯的淡漠。
”没什么,等你等无聊了,想跟你说说话。”邢觉鲜有的没有发脾气。
蒋淮站在落地窗,俯视着街道上绚烂的霓虹和交错的街道,听见电话里一片静谧,不由猜测道:“你在停车场?”
“恩。”邢觉趴在方向盘上,尾声夹杂着一丝委屈。
他一示弱,蒋淮的声音也软了下来,“哪个停车场?”
“当然是能接到你的停车场。”一听蒋淮有纵容他的意思,立刻就蹬鼻子上脸,声音里尾声拉得更长,透着一股子娇憨:“你喝酒了吗?”
“恩。”蒋淮的声音压得很低,挠得邢觉心上痒痒的,“再等等。”
“你想我吗?”邢觉露出一种被他磨得没脾气的委屈,跟下午拽他衣领的模样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蒋淮难得没有跟他针锋相对,“想。”
邢觉抿着忍不住上扬的唇角,“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蒋淮正准备返回包间,听见旁边漆黑的楼道口传来打火机的声音,随即是一个极度不屑的声音:“这工作不干就不干了,我还不稀罕呢?而且让我跟他道歉?做梦都不可能!对了,你记得给陈幺爹说,蒋淮不仅没死,还活得人模狗样的。”
蒋淮推轻轻推了一下半掩着的门,闻到强烈的酒味,昏暗的楼道里一个含着烟的人影正漫不经心将楼下走去,是赵强。
蒋淮唇角一噙,一脚给他踹了过去。
赵强一声惨叫,险些摔下楼的时候,又被人从后拽住了衣领,勒着脖子提了起来,黑暗中,他听见蒋淮低沉恍如鬼魅的声音:“想死吗?”
蒋淮臂力惊人,单手将他提了起来,赵强脚不着地,衣领不断收紧,仿佛要勒紧皮肉,他死死抓着蒋淮的手,“别,别……”
蒋淮猛地松开手,他一脚踩空,跌坐在阶梯上,被猛烈撞击的尾椎疼得他挺直了背脊,直抽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