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跃没有应他,转头看向蒋淮,打量着那张年轻又英俊的面孔,良久才笑道:“还好,眼睛里的光还在。”
那就是没受委屈,也就为什么好问的。
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蒋淮明白他的意思,但没有回答,侧头凝视着窗外暗淡下来的夜色,云层很低,一场暴雨即将压境而来。
张跃和他并肩站在窗前拍拍他看似单薄的背脊,“堂堂正正的,把背挺直。”
”挺直的。”蒋淮答。
“那就没事了。”张跃收回手背在身后,没有责怪和劝阻过蒋淮一句。
陈放在公司的时候,因为渝南的事,被公司里的高层来来回回的约谈,言外之意都是她没管好蒋淮,才让事情闹到这一步。
渝南即使罪无可恕,也不应该让公司投资的电影蒙羞。
说到底,还是怪蒋淮不够圆滑。
张跃作为公司的老板,势必要把这口气洒在她和蒋淮身上,她明明做好跟蒋淮一起被狗血淋头的准备,偏偏的,张跃看蒋淮的第一眼,是在看这个年轻人是否像新闻里所说受尽了委屈。
幸好,他没吃亏。
“走吧,去吃饭吧。”张跃转头看向陈放,锐利的目光里布满包容:“辛苦了。”
陈放不敢松懈,以为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然而席间提起这件事,张跃只是轻描淡写的用一句话带过,便盖棺定论。
他说:“渝南这个人心思狭隘,目光短浅,走到这一步是必然,剩下的公司来解决,你继续做你该做的事就行了。”
蒋淮应了一声,终是松了口:“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
张跃摇摇头:“你已经做了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