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邢觉和母亲都跑过来扶他。
他用力推开女人,露出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愤怒:“让开!你放我走!”
邢觉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别怕,我会保护你。”
女人后怕地往后退去。
蒋淮在邢觉的怀里大口喘息,“我十二岁的时候,我妈要带着我去死,就从后抱着我,一起往水里沉。”
可他不想死。
他用力挣脱出来,浮出水面得救,从那以后,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梦里听到母亲骂他是叛徒。
起初他非常害怕,可渐渐的,他没有了感觉,也失去了对情绪的共鸣。
他的生活每一天都成了演戏。
邢觉紧紧抱着他:“没关系的,我会保护你的。我知道的,你所有的痛苦……我都知道的……”
蒋淮逐渐失去了意识。
除夕夜的钟声响起了。
“蒋淮,蒋淮!”蒋淮猛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雪白,接着陈放的脸在他眼前放大。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掌心,“这是哪儿?”
“这是医院!”陈放说:“你在机场的路上出车祸了,还记得吗?”
机场的路上……
他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