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心里有事,脚步渐渐就慢了下来。

刚才,傅沉俞上课的时候还帮他解除电脑控制,让他玩了好久的游戏……

他还是帮帮傅沉俞吧,不让他知道就行。

不然大佬也太可怜了。

队伍在雨帘中慢慢前行,傅沉俞扔了那把破伞,淋着雨沉默地走在队伍最后。

班上同学窃窃私语,但谁也没有上来。

傅沉俞早就习惯了这些事情,比起小时候,他现在的忍耐力见长,并不会因此觉得羞辱和气愤。

他只觉得恶心,胸口中酝酿着一股蠢蠢欲动的天然恶意,徐才折断他的伞,他就计划着折断徐才的手,他知道怎么做可以不被人发现,也知道怎么做才会让徐才痛至晕厥。

傅沉俞并不觉得过分,他不会杀了徐才,因为活着才能感受痛苦,死是一种解脱。

雨雾中,男孩的双眼渐渐泛起一丝阴狠的血色。

水珠落在他的睫毛上,一滴一滴,然后停住,接着再没有雨水落在他身上。

这一变故让傅沉俞抬起头,他发现灰蒙蒙的雨雾被一把白色的雨伞给阻隔了,傅沉俞扭过头,季眠正旁若无人地走在他身边。

长长的队伍,两人一组。

傅沉俞怔了一下,眼中的血色瞬间消逝。

康军看到季眠排在傅沉俞身边,心中疑惑,自己什么时候把季眠排到后面去了?

“季眠,你怎么到后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