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客厅,看着季眠系着围裙忙里忙外,温顺的后颈洁白的刺眼。

傅沉俞心中又酸又涨,那份见不得光的朦胧感情破土而出,变成带刺的藤蔓缠绕着他的心脏。

疼得血淋淋的。

羊肉出锅之后,季眠把它端到了傅沉俞卧室外面的小阳台上,撒上香菜,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

凌晨的雪更大,季眠喝着滚烫的羊肉汤,一路舒坦到胃里。

季眠咬一口汤里的白萝卜,好奇道:“傅沉俞,你喝过酒吗?”

傅沉俞筷子一顿,季眠吃羊肉吃的正酣,脸上被蒸的一片湿红,眼睛是很亮的,像要做坏事:“我听人家说,吃羊肉要喝酒才好吃。”

“没喝过。你想喝?”傅沉俞挑眉。

……当然想!

过完年,他就十六岁了,这辈子还没喝过一口酒呢?

刚才从厨房路过客厅,季眠看到傅沉俞家里摆着好多飞天茅台,有一瓶还是开的。

季眠怂恿傅沉俞:“我看到你家有酒,能喝吗,弄一口来喝。”

傅沉俞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就一口?”

季眠不好意思:“两杯!两杯!”

傅沉俞对他向来有求必应,季眠仗着这份偏爱,对大佬说话不再像从前一样拘谨,而是多了几分任性。

如今还敢指使傅沉俞给他斟酒,小小的杯子满上之后,季眠深吸了一口:“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