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外篮球队内部打了起来,乱成了一锅粥。
镇南这边也顾不上,傅沉俞抱着季眠,带着他往体育馆外面走,去医院。
季眠被他半搂着,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右眼看得见。”
傅沉俞却抱得紧紧地,生怕松手了,季眠就跟个玻璃似的摔地上碎了。
少年的胸膛宽阔滚烫,季眠枕着,听到他剧烈跳动的心。
体育馆内,厉决揍完队友,二话不说就往镇南的观众席跑。
他脑子里嗡嗡地,一会儿想傅沉俞怎么会认识季眠?一会儿又想他们是怎么在一起读书的?
但这些都抵不过知道季眠在镇南读书的消息来得高兴,他激动地忘乎所以,气势汹汹地过来,镇南篮球队的见了他的脸色,觉得厉决这人凶狠,跟狼似的,怕不是来找麻烦的。
于是自发地拦着他。
“哎哎,这边是镇南的休息室——”
厉决心潮澎湃:“我知道,我知道。”他找好了借口:“我是来看看刚才被砸中的那个同学的,这事儿我们学校做得不对,派我当代表,来给同学道歉。”
他说得飞快,又诚恳,甜甜地笑着,露出小虎牙,看着却也凶。
镇南篮球队几人摸不着头脑,没敢信他:“不用,我们自己的同学,自己能照顾。”
厉决往外挤,神色已经开始不耐烦:“那让我道个歉,我就道个歉行吗!”
镇南的队友们面面相觑,更不敢让厉决过去。
厉决被这么多人拦着,一时半会儿还真跑不出去,他急得嘴里起泡,心脏抽疼。
季眠连个背影都没给他,厉决努力的想回忆起观众席上的少年,却发现自己对镇南学生的关注少得可怜,他想不起季眠今天穿得什么衣服,又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