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兮水被扯着后衣领,下意识的缩着脖子,像只被拎着后脖颈的可怜的小鸡崽子,双手护着胸口,莫名紧张起来,咽了口唾沫,瑟瑟缩缩的问:“怎、怎么了……?”

安兮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问:“你刚刚和余岁说什么了。”

乔兮水:“……没有啊,就……嘘寒问暖?”

“那你刚刚蹲地上一脸苦大仇深的干什么呢?”

“我……”

乔兮水一时语塞,搜肠刮肚的想了好一会儿,灵光一动,大声答道:“因为跟他嘘寒问暖很有难度!”

安兮臣:“……”

乔兮水似乎觉得自己答得十分巧妙,眼里都闪起了光。

若换做从前,安兮臣定要凶他几句。诸如“你是傻的吧”或“是不是想死”之类。但如今他心早在温柔乡里七上八下,张了张嘴,终是舍不得凶他,又不会说软话,只好啧了一声,松开了手,转身走了。

乔兮水毫不见外,嘻嘻哈哈的跟了上来,一边走一边整理衣服,手伸进衣襟里,把什么东西往里塞了塞。

安兮臣精的和狐狸似的,这点小动作自然逃不过眼底。他偏了偏头,问:“那是什么。”

乔兮水顿了一下,无辜道:“什么?”

“你衣服里。”他将被风吹乱的发捋在耳后,问,“塞了什么东西。”

“哦哦,你说这个啊。”乔兮水闻言毫不忌讳,伸手大大方方的抽了一把草出来,道,“这个,刚刚长在那边的,这东西可有讲究了,我跟你说啊,这……”

“……够了,闭嘴。”

乔兮水立刻闭了嘴。

他还以为是余岁给了他什么,或者是他在山顶找到了什么。谁知是他继承了“乔兮水”那瞧见不常见的草就走不动道的毛病,竟揣了一把花草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