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兮水明白了他的意思。至于养魂那些,就算余岁说了,估计他也无心去听。
他听到那魂说散就会散时,就如同当头一棒,脑子一下子空了,余岁的话在他脑子里绕来绕去,编织成剪不断理还乱的线团。
过了半晌,他才向前倾了倾身,难以置信的开了口,道:“等等,也就是说……我师兄他……”
余岁知道他想说什么,点了点头,道:“他现在,全靠涅 术活着。”
说罢,他又似乎有些于心不忍,抿了抿嘴,道:“要是那些咒文没了,估计当场就死。他大局已定,估计是……”
余岁说到这儿就没了下言,留了半句话。
估计是,必死无疑。
乔兮水默然半晌,又磕磕巴巴地道:“他
,他自己……知道?”
“肯定知道。用锁魂咒时,要受钻魂之苦。曲岐相那种人看人受苦,最喜欢再雪上加霜,多捅几刀。”
“他会不知道吗,他那样的人,如果还能有一线生机,都不会成今天这样。这种事还需要我告诉你吗?”
乔兮水默然。
他又怎么不知道呢。
他最为清楚。正因最为清楚,才最为难以置信。
正因最不忍他痛苦过活,才会如此。
乔兮水说过什么?他叫安兮臣不应顺从,他说他该反抗。
安兮臣拿什么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