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岐相冷笑一声,道:“你可别搞错。当时你成亲,你这条狗想尽办法阻止你跟白桐进洞房,交换的条件就是破阵之法。你如今没成亲也没手刃她,他给我这条消息,不是理所当然吗?我还大发慈悲的回答了他的问题,他不跪下来谢我,都是长幼无序无礼之为。”
安兮臣:“……”
乔兮水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他回过身摸了摸结界。那片透明的墙坚固的很。他弯起手指敲了敲,甚至还出了两声敲墙的动静。
咚咚两声。
乔兮水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这么快。
他虽觉悟不够,但心理准备还是做足了的。
想罢他转过头,却没想到一下撞进了安兮臣的眼里。
安兮臣看着他,满脸难以置信。他眼里一片兵荒马乱,眼看要溃不成军。
他记得那是什么声音。他当然记得,他从前一个人的时候,在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间里头,闲来无事,就敲敲囚禁他的结界。
一样的声音。
他们身后是一片空地,风声呼啸,何来的这个声音?
他难以置信地哑着嗓子,颤声问他:“你刚刚……敲了什么?”
乔兮水沉默片刻。他看见安兮臣满眼慌乱里的自己。
他刚刚还像一头恶犬似的对峙曲岐相,可只一个轻微的声音,转眼就将他击碎。
因为他知道这代表什么。
这声音代表的无疑是,他所做的、他正在做的、他将要做的,恐怕都是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