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
他话说到一半,曲岐相就笑眯眯的打断了:“有什么可谈的?”
“……我……”
“你有什么话可同一个欺师灭祖的混账说的?”
“……”
方兮鸣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再作声,脸色也更加难看。
“你是掌门,这种败坏清风门名声,罪不可恕罄竹难书的疯子,不正应该由你亲手手刃吗。”
曲岐相声音悠悠,唇齿轻合间便降下了不由分说的罪名与命令。
“你此行此举,对得起祠堂祖祖辈辈,还是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师尊。落清剑认了你,你可对得起它?”
一言一语都化作墨色的蛇缠上他的四肢,在他耳边嘶嘶地吐着蛇信子,不由分说的把他带去深渊里。
杀了他。
无形之中,曲岐相如此对他说。
方兮鸣看着他。曲岐相一如既往的亲切笑容此刻竟骤然冰冷起来,像伏在丛中伺机而动的巨蛇。
这样的话,曲岐相说了很多次。
每一次他都被恨意驱使
,觉得在理,觉得正确,觉得手里的剑凝聚了整个清风门的恨意,觉得他该让安兮臣血洒此处,来祭奠那些已死的冤魂。
可现在,他发现似乎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