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盛冬离的过错,他也接受不了这一家人,只想远远的逃离开来。
小妈的恨意让他委屈不甘,弟弟的爱意又骄阳似火,热烈到他都恐惧。亲情在盛钰的世界里就是一个扭曲的存在,它从来不是完整的。
也从来不是让人感觉幸福的。
傅里邺拿弓挡在盛钰身前,一句话没有说,阻拦他前进步伐的意味已经很明确。
“……放心,我不会被幻觉『迷』『惑』。”
盛钰从嗓子眼憋出这句话,缓缓闭上眼睛,在黑暗中抓紧傅里邺的衣摆,“帮我一个忙。”
“好。”
傅里邺点头,他都没问是什么忙,就直接举起了弓箭,弓弦拉至最满。审判日发出脆弱的悲鸣,仿佛在控诉主人的不怜惜。
弦已满,箭即出。
贯穿了女人的头颅,幻觉一下子消失不见。
只留下她最后宛如诅咒一般的痛哭声:“你和他一起,早晚都会被他给害死!!”
盛钰一下子泄力,靠在墙上。
走廊一时无声。
众人视线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以往几年时间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他承担了太多各式各样的视线。崇拜的、讨好的、妒忌的、心疼的……都没有这一次更让人窘迫。
余光看见弓微微扬起,傅里邺晃了一下审判日,众人视线立即转移,不再看着盛钰。
他们走进教室,默契的开始谈论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