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别说三分钟,就算给他三年都不一定能分辨出来,这在是太高看他了。
其实这不怪他们,上百个金柱之上的上百个盛钰,光从表象来看毫无区别。衣着身形、外貌声音,就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别说他们,盛钰自己都难以分辨。
此时的他背贴金柱,距离傅里邺等人少说也有三十米远。他一句话说不出来,为他想说的话全被周边的其他‘盛钰’喊了。最恐怖的是,除了那些出声的,还有近二三十个‘盛钰’同他一样,都沉默着不出声,好像正在模仿他。
这已经不是难办,是究极难办。
他憋了许多话,最后只是叹气:“为什么要选,来当被辨认的那一个?”
在他身侧有一道清晰的身形,从在场人反应来看,只有盛钰能看见他。
这人自然就是圣器,他轻轻勾唇,顶着翁不顺那张桀骜不驯的脸庞,说出来的话却温和有礼,仿佛只是闲步园林与好友的闲聊:“万年前就知道,你最聪明。要是选其他人,你说不定能破局,选你的话,他们绝不可能破局。”
盛钰尝试着动了动,周身金线将他捆的更紧,手臂都被勒出点点红血丝。
“不要尝试挣脱,金线会越勒越紧。”圣器并没有看他,而是看向远方呆立不动的几人,继续说:“这局游戏并不是玩逃脱,请不要增添无用的戏码,这盘棋局搅和的难堪又难看。”
盛钰终于忍不住,皱眉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圣器微微惊讶:“以为已经说过了,万年前傲慢的那一箭,让我初次品尝到鬼王情绪的鲜美。人类次之,但亿万份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怎么不会比鬼王差太多。”
盛钰闭眼,又睁开:“所以你赌上这一条命,又赌上无数条命,只是为了你所说的‘情绪’?”
“嘘——”
圣器忽然抬起食指立于唇边,深吸一口气,陶醉道:“闻到了吗?”
盛钰冷眼看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