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觉得她可怜，可怜什么，就是因为他对她太好了，才叫她认不清现实。

谢左相自嘲的笑了起来，神色说不出的荒凉，他微垂的眸光里，是黯然神伤的痛。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另外一个女儿其实早就死了。

若不然凭她怎么可能帮到陛下，怎么可能得到陛下的宠爱，还上位成为大夏的皇后。

谢左相比哭还要凄凉的笑容，让谢裳以为他是难过谢妍的事情。

不过谢左相倒是不怪谢裳，怪她做什么，是自己的女儿没本事，在宫中被人谋害了。

要怪也该怪他当初没有拦住她，让她入了宫，宫里是什么地方，那就是吃人不眨眼的地方。

一行人沉默的一路走进了宫中地牢。

温凌雪，也就是谢妍被关在地牢靠门的一间房里，所以谢左相和谢裳进来后，她一眼就看到了他们。

尤其是谢裳，华裳加身，整个人说不出的雍拥华贵，明明和她一样是谢家女，为什么她可以成为皇后，她却只能成为阶下囚。

是她，是她害得她这样的。

谢妍眼里满是恨意，谢左相却一脸惊讶的望着温凌雪，然后望向了谢裳。

“这，这不是那位鲁王的小姨子吗？怎么会是谢妍。”

谢裳没理会谢左相，望向温凌雪说道：“谢妍，你说呢？”

谢妍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开口道：“贵妃娘娘，你说什么呢？妾身不明白。”

谢裳噗哧一声笑：“谢妍，你别装模作样的了，李鬼手已经交待了，是他替你做的换脸术，你还把他带进京来，对了，你还陪他睡，他年纪都比爹大了，你还陪她睡，怎么受得了的啊。”

一句话，撕开了谢妍的脸，她愤怒的尖叫着扑到栏杆上，朝外伸手，恨不得抓住谢裳，掐死她才解恨。

她的脸扭曲了起来，眼里满是腾腾的恨意，她赤红着眼眸望着谢裳，尖叫连连。

“是你，都是因为你，我才落到这样的境地的，为什么同是谢家女，你可以嫁入宫中当陛下的贵妃，而我呢，只能被嫁到偏远地方当个商贾之妻，我不甘心。”

谢左相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女人果然是谢妍，她为了害嫡母嫡姐，竟然不惜找人换脸，她对她们就有这样大的仇恨吗？

谢左相想着，一阵锥心似的痛，他的嫡女恐怕已经？

谢左相眼泪溢满了眼泪，他望着谢妍怒吼道：“你有什么不甘心的，你只是一个庶女，你娘只是一个小妾，可以随时买卖的小妾，小妾生下来的孩子，比奴婢好一点罢了，所以你到底不甘心什么。”

谢妍掉头望向谢左相，慢慢疯狂叫起来：“凭什么，我姓谢，我从小努力的学习，就为了有朝一日改变自己的处境，可是你呢，竟然把我嫁给一个商贾，我相府女儿竟然只能嫁给一个商贾，你不就是怕陛下怪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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