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越溪一愣。

“公子，你救了我两次，我原本应该好好感谢你，但是……”少年抬起头看着曲越溪：“但是我能不能再求你帮个忙，我娘快不行了，你们能不能发发善心，帮我治病？”

楼景阳走过来：“给你的金子不够给你娘治病的吗？”

“不是这样的……不是钱的问题，是……我娘得的是怪病，我找了好多大夫都说没见过！”

曲越溪和楼景阳对视了眼，然后笑着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看看？”

楼景阳点头：“嗯，听师兄的。”

两个人跟着那位少年去了他和他娘的住所，去的路上，知道他叫莫清远，今年十五岁，但他看起来十分瘦弱，就和普通十二岁左右的孩子差不多大，一看就是常年吃不饱饭导致的。

他和他娘住的地方也是破落，屋顶都是坏的，这要是碰见下雨天，整个屋子都得漏雨。

他娘就躺在屋子角落里的一张木床上，床上有个被子，上面还有几个孔，里面的棉絮弹出来些许。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隐约有种奇怪的气息萦绕在里面不曾散去。

曲越溪和楼景阳互相看了眼，两人同时轻点了下头，都察觉到这屋子里的不同寻常。

莫清远拿着买来的糕点跑到木床边，把面孔枯朽的妇人扶了起来：“娘，你看，我遇到好心人来给你治病了，你不会有事的，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妇人“啊啊啊”了几声，眼珠子都翻白了过去，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只剩下皮包骨，不见半点血色。屋子里那股腐烂的气息就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曲越溪按着莫清远肩膀，将他稍微拉远了一些。

莫清远不解：“公子，怎么了？”

“你娘早就死了，”曲越溪蹙眉：“她现在还能动那么两下，是因为有人用法子给她吊着一口气，弄出一副她还活着的样子，她的身体都腐烂了，你没有闻到腐烂的味道吗？”

莫清远抿着嘴唇，捏紧了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