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脖子，用最后的力气转过身，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一扭头，那个人的面容半清晰半模糊着交替在眼前浮现，他皱了下眉：“怎么……是你？”

在看清入侵者的模样时，楼景阳身上的气息瞬间收回，他瞳孔收缩，眼里满是错愕：“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

曲越溪有些站不稳，经受着这里几个时辰的寒冷，再有刚才那一出的窒息感，他身体失去重心，往前倒下去。

楼景阳眼疾手快接住了他。可楼景阳依旧不明白，曲越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曲越溪紧抓着他的衣服：“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是，”楼景阳紧皱着眉：“我离开的时候你还在石垣大漠的曼甘城，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我魔族圣地噩梦山谷？”

魔族圣地……？

该死的，系统没说这里是魔族圣地啊！难怪那里面安放着那么多的冰棺，想必那里面躺着的都是魔族历来的那些身份尊贵的人。

他拍了下额头，深呼吸了下，压制着身体内那股不舒服的感觉，说：“我要是说，我一睁开眼睛就在这里了，你信吗？”

他抬起头看着楼景阳的眼睛，楼景阳也注视着他。

除去彼此的呼吸声，曲越溪再听不到其它的声响。他想，楼景阳肯定不会相信自己说的，谁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他魔族的圣地啊，肯定是居心不良，他没有立刻动手杀了自己，自己已经很感激了。

曲越溪叹了口气，嘴唇微启，要再度开口时，楼景阳抢先了。

他依旧注视着曲越溪的眼睛，说：“我信。”

曲越溪一愣，眼里满是诧异。

他说：“因为是你说的，所以，我信。”

曲越溪盯着他，眼里的情绪变了，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悄悄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