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相府公子可谓是艳色惊人,看的谢九泉那些副将都是眼睛一直,谢九泉却好像瞎了一样毫不动容:“不必!”
他心肠素来冷硬,这辈子也只会为了一人而心软。
谢九泉轻轻一脚将面前的凳子踢翻,迈过去走到曲长负的面前,直接将一只手撑在了他的椅背上,冷声道:
“曲主事,你京郊营不打一声招呼便到虎形山抓人,并打伤京畿卫,交代呢?”
这姿势十分具有压迫感,仿佛下一秒就要揪起曲长负的领子,将他从椅子上扯下来掼到地下。
曲长负抬手挥退了相府护卫,满不在意地说:
“事急从权,长负心中亦深感愧疚。这样吧,伤者疗伤用药的费用,便由军营这边承担,我亦向将军道歉。”
“如此处理,将军可满意了?”
两人此时的距离,近到几乎可以呼吸相闻,谢九泉在曲长负上方俯视着他。
他微妙地感觉到,明明是对方在道歉,言辞举动也没有半点不合适的地方,却仿佛成了站在高处的那边一般,此刻正戏谑而又漫不经心地俯瞰着每一个人。
谢九泉冷笑了声,利眸如冰:“人是从虎形山抓回去的,如果真心道歉,便把陈英交出来。”
曲长负道:“这个嘛……凭什么?”
谢九泉的目光左右一扫,周围一圈人得到指示,立刻齐刷刷抽出佩刀。
雪亮的刀刃前指,完全可以瞬间将处于包围中心的人砍成肉泥。
“陈英究竟是不是你要找的杀人凶手,你我心里面都有数。”
谢九泉手一推,抓着曲长负的肩头,把他按在了椅子靠背上,伸手照着他的鼻尖一点:“我劝你,最好少在我面前装相。”
他这还是多少看在了宋家的面子上,手上没用真力,以免将这个病秧子不小心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