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端双手来接,让曲长负重新将米倒还给了他,又找湿帕子帮曲长负擦手。
从陈小姐指控曹谭倒卖军饷时就产生的怀疑终于落到实处。
陈米在浸泡暴晒之后便可去除霉味,再加上蒸煮,人一般是吃不出来的,但其中的毒性依旧存在。
现在证实这米真的有问题,那么出征在外的将士们很有可能也是因吃了霉变的粮食而生病,导致战败。
曲长负沉吟片刻,说道:“咱们得赶紧走。”
小端一怔:“您说现在?”
他一心惦记着曲长负劳累,本来还想让他早点歇着,闻言不免皱眉。
曲长负道:“倒卖军饷不是小事,若无外人配合,曹谭一个人还做不出来。若罪证被销毁,此事就说不清了,我要连夜进宫面圣。”
他站起身来:“迟则生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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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千江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来,发现周围一片漆黑,让人有瞬间的意识恍惚。
他用力压了压额角,这才想起,自己方才在同曲长负喝酒,因他频频相劝,不知不觉便醉了。
当时刚刚向对方自揭身份,又闻惦念已久之人坦陈心扉,靖千江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恍惚的兴奋状态之中,对着那人难得的温和态度,更是早已无心细思其他。
直到这个时候,曲长负不在跟前了,酒也清醒了大半,他才凭着自己本能的直觉,感觉到似乎有哪里不对。
这个,突然对他这么好,不对劲啊。
靖千江披衣起身,走出营帐,只见四下安静,守卫有序,军营之中的局势已被完全控制住了。
他走到曲长负的帐篷外面,见里面的烛火已经熄灭,稍稍踟躇,正在此时,目光忽然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