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病了这许多日子,情绪一直十分低落,什么事都不关心。结果上回骊妃娘娘去了东宫,似乎跟他说了昌定王府最近惹上的官司,今日殿下便答应来曲府赴宴了。”
宋绎道:“老五,你的意思是,太子殿下为了帮卢家解决麻烦而来?不会吧,虽然跟卢家有姻亲关系,但是太子行事还算公正,一般不大讲人情的。”
宋彦道:“不确定。就是提醒兰台小心。”
曲长负看他一眼,道:“知道了。”
眼看已经陆续有其他客人到场了,宋家几人停住谈话,便去帮着曲长负接待客人。
宋绎转身之前又想到一事,回头跟曲长负说道:“对了,祖父他们已经在忽尔伦草原外围扎营了,而且刚到西羌那边的第一天还小胜了一场。你放心就是。”
这是个好消息,曲长负却面无喜色,反问道:“既然胜了,为何会在草原外围扎营?那里的地势,怕是追击不便吧?”
宋绎失笑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没什么大事。有几匹战马轻微腹泻,为了谨慎起见,祖父便让军队停下休整了。”
曲长负心里一顿。
事虽然不大,但上一世军队开始失败,正是从战马的腹泻开始。
先是几匹,然后是很多匹,他们不得不采用步兵作战的方式,结果军士们的身体状态也开始出现问题……
发霉的粮草已经被查获,军队也被严厉整顿,他以为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了。
没想到一切绕了个大圈子,还是出现了不祥的先兆。
虚弱地躺在床上,无数次忍受病痛折磨的时候,他就曾经想过这些问题。
为何是我?
我天生就该命不好吗?
他自负才学智慧,比起别人多付出百倍努力,可依旧得不到命运的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