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件事当中肯定有什么蹊跷,说不定还和曲长负有关系,但不管朱成栾如何找借口,他给西羌人大开方便之门这件事也遮掩不过去了。
薛国恩叹息道:“朱知府,本公与你的父亲也算是有些交情,又何尝是想与你为难。可是你想怎么斗,咱们关起门来都说得过去,这扯上外族,可就不好交代了。”
“真相如何,本公不敢查,请你随我回去面圣罢。”
朱成栾道:“薛公要押解我回京城?”
薛国恩道:“不敢押解,只是请你随我一行。”
他可不敢放任朱成栾留在这里,万一他真的跟西羌勾结,自己和曲长负前脚一走,朱成栾随后把城门一开,大家都得玩完。
朱成栾心头漫过一阵寒意,猛地抬头盯着曲长负,牙齿几乎都在咯咯作响。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这个时候回到京城,西羌那边的事还稍微好说,附近山上所养的那些私兵,他可还没有处理干净呢!
一旦回到京城被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曲长负一定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薛国恩道:“朱知府,你 ”
朱成栾忽地一抬手,厉声说道:“来人,将大门关上,若有随意出入者,一律斩杀!”
薛国恩惊的站起身来:“朱知府,你这是要做什么?”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不能离开惠阳。
既然西羌人已经被抓住了,那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让这两人一块死在“西羌奸细”的手里吧!
朱成栾眉宇间杀气一闪,冷冷地说:“我好话说尽,二位苦苦相逼,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薛公,你要怪,就怪这欺人太甚的曲大人罢。”
曲长负从容一笑,说道:“我不过是想让可怜的百姓们吃一顿饱饭而已,又哪里敢欺负朱大人,你要跟我理论我随时恭候,薛公岁数大了,又何必折腾他呢……”
若不是这种场合,薛国恩可能还会感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