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素达一心挽回颜面,抢着打断曲长负道:“我只是在表达 王武艺超群,远远胜过其他人,这才会打赢南戎罢了。照实说出自己的感受而已,何来惧怕之说?”
他挥了挥手:“若不服气我说的话,你们可以派出任何一人与我一战!只要能赢,这话就当我没说过。”
他天生神力,又是郢国的客人,仗着人人都要相让三分,这话说的还真是无所畏惧。
曲长负却根本不理会,继续说道:“你们盘算着要挑拨 王与其他两位殿下的关系,希望他下回上不得战场,但我中原男儿并非如此心胸狭窄之辈 ”
说到最后一个“辈”字的时候,他的声音忽然一扬,转手将靖千江的长剑拔出,整个人忽地腾身而起。
赫连素达吓了一跳,猛然转头。
只见曲长负轻飘飘在岸边一棵斜探而出的柳树一点足尖借力,那柳树登时被他踩的一弯。
在赫连素达的注视下,曲长负已经朝着南戎方才乘坐的那艘龙舟扑出。
比起靖千江的锐利飞扬,他的身法更加飘忽,如同流岚回雪,全然不用着力一般,便直掠过了半个湖面。
他人未上船,手中已是白光一闪,剑气暴涨之间,携杂着无匹锐意凌空下斩,宛若一道划亮天穹的流星。
瞬间风云皆止,水浪翻腾!
轰然一声巨响,龙舟的整个船头以及桅杆竟然生生碎裂,剑气在冰与雪之间回旋。
曲长负襟袖飘飞,瞬身疾退,负手提剑倒掠回岸边。
水波犹自沸腾不休,周围的人早已惊怔,岸边一时之间竟无人语。
赫连素达看着他,竟浑然不觉自己的嘴已经半张开,心中震骇。
曲长负随手一挥,剑锋擦地一声,收入靖千江腰畔的剑鞘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