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现在,一切都被打乱了。
“我已经查了,赫连莳罗倒是没死,但据闻,大君这第八子似乎有什么隐疾在身,平日很少出来见人。不知道搞什么鬼,我总觉得这一次的政权更迭不简单啊。”
关键是,事情的轨迹改变,总是容易带来许多未知的变化,让人心内隐隐不安。
曲长负道:“南戎终究是异族,不管是否同咱们结盟,也不管谁来当君王,最终的考量,都是出于南戎的利益。我不担心他们,但我觉得,不该寄望于他们。”
靖千江道:“你说的对。说来说去本国壮大才是真的,偏偏哪里都有人搞内斗,真是吃饱的撑得慌。”
曲长负说:“什么也没有真刀真枪拼一场来得痛快,有的时候坐在这里纸上谈兵,可真比不上驰骋沙场的滋味。所以我时常还挺羡慕你。”
靖千江知道曲长负的抱负,一个人如果成日研读兵书,运筹帷幄,却总是难得放开了去满怀热血地厮杀一次,确实是件很遗憾的事。
更何况宋太师等人已经出征许久,曲长负虽然不说,也一定很担心他们。
靖千江没有拿什么曲长负身体不好的理由来败兴,只笑道:“你想去吗?以你的官职和升迁方向,最近要当大将军怕是难了。不过咱们找找机会,以后肯定没有问题。”
他走到曲长负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道:“宋太师那边你也别担心,我在军中消息快,目前为止,仍是平安。”
曲长负道情真意切地说:“ 王殿下,像你这样的好人,以后一定会有大造化的。”
靖千江默默将放在他头发上的手收回来:“……你还是别夸我了,听的人真害怕。”
两人这是在曲长负的书房中,正说着话,外面忽然来了人,轻轻叫一声“少爷”,说是东宫卫尉李吉求见。
东宫卫尉的品级不低,虽然不待见齐徽,但是李吉亲自出面,曲长负还是要给些面子的。
他亲自去迎人,李吉进来后没想到靖千江也在,怔了怔,行礼道:“ 王殿下!”
靖千江:“哼。”
曲长负视而不见:“李大人请坐,你今日拂夜前来,必有要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