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负这才含笑 过来行礼,靖千江避开他的礼不受,托住曲长负的胳膊扶住他。
曲长负又 向 宋太师两人道:“外爷,舅舅,你们转这一圈就莫名失踪了,不光是瞒住了敌军,也瞒住了友军啊。”
“这事确实是始料未及,要不然说什么也得给你们留个记号的。”
宋太师叹了口气 ,摸摸他的头道:“吓坏了罢?”
曲长负笑 了笑 道:“其实失踪要比战败的消息好一点,因为我知道外爷和大舅行军多年,总不至于迷路,所以忽然找不见你们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你们自个藏起来了。”
他说的轻松,宋鸣廊却心思细密,依旧惦记着方才曲长负没有回答的那个问题。
他道:“不对吧。兰台,那你同大舅舅老实说,那你为何会来到濮凤城?”
曲长负笑 了笑 ,直到四人进了原先曾被车敕儿占领的官衙,他这才回答宋鸣廊的问题:“皇上派我出使南戎,路过这里。”
宋太师和宋鸣廊都吃了一惊,宋太师皱眉道:“怎会轮到你头上?”
他们刚刚脱困,消息不灵通,曲长负又 是暗中前往南戎,因而从 曲家失和到他出使南戎等经过,宋太师和宋鸣廊一概不知。
曲长负含笑 道:“那自然是皇上器重我了。”
他就算不说,宋鸣廊和宋太师心里也明 白 ,他们这边刚刚发生意外,曲长负便从 京城出来了,两件事之间不可能没有联系。
不管曲长负主 动要求前来,还是皇上将他给派出来,这人选的决定都大有深意,中间绝对少不了隆裕帝的算计。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 ,想到这里都有些许心寒。
他们在前面给郢国 冲锋陷阵的卖命,之前的战绩也就不提了,但稍稍出了点岔子,皇上在后面就忙不迭地派家里的心头肉出来送死,这件事做的实在有些不地道。
宋鸣廊心中有气 ,也不好明 说,只笑 着夸他:“还是我们兰台聪明 ,没有在郢国 未占优势的时候贸然前往南戎。我看 你就先留在这里,我这就派人回去,面见皇上陈情,请求陛下更 换出使人选。”
曲长负道:“大舅,不用费心了,是我自己想去的。我大约有八成把握说服南戎联手 。更 何况,你们在前线冲锋陷阵,不让我分担一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