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日里,看见这种东西,齐徽一定会劝,但此时他刚刚忤逆了皇上,也没有吭声。
隆裕帝看了齐徽一眼,冷冷地说:“太子行为狂悖,心存怨怼,不堪大任,从即刻起停俸一年,卸去一切职权,回府反思,其他人无旨不得靠近!另外传朕的旨意,全力追捕 王,务必要将他生擒回京!”
齐徽一言未发,用力磕了两个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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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曲长负也已经在南戎住了七八天。
他那一日的身体不适,倒也不是完全装给赫连耀看的,南戎的气候本来就要比中原恶劣不少,曲长负这些日子从京城西行,又是一路上风餐露宿,甚为辛苦,有所 不适也是难免。
赫连耀日日都来看他,又毫不吝惜各种名贵药材,因而曲长负索性也就放松精神,权当在此处休息养病。
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身体已经基本恢复的差不多了。
赫连耀打定了主意要把 曲长负放在自己跟前养起来,死活不肯再让他回到南戎,除此之外 ,百依百顺。
为了让曲长负高兴,赫连耀前几日特意带来了一把 佩剑送他。
曲长负闲来无事,练了一会剑,稍稍有些疲惫,剑锋拄地暂歇。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的身体才刚刚恢复,就算是想活动一下也要适度,这般逞强,万一再累着了怎么办?”
曲长负还剑入鞘,也没回头,微嘲道:“看来在你眼中,我已经是一名废人了。回到京城去,会没有自保的能力,即使现在练一练剑,都要担心会被累死。”
赫连耀沉默了一下,低声说道:“你又生气了。”
曲长负道:“你连老师都敢关起来,还怕我生气做什么 。”
赫连耀拿他没办法,只得苦笑:“老师,你明知道我刚才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人皆有私心,更加无法克服过去的阴影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