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靖千江一眼,笑了笑说:“我这几日便一直在筹谋此事,恰好咱们 王殿下也来了,不如先送赫连素达归个西。”
赫连耀道:“ 王善战之名我也是久仰了,不过南戎并非无人,要打 赫连素达,也不是非得劳烦郢国人不可。”
曲长负道:“不是因为他善战,是因为他可恨。”
赫连耀和靖千江都怔了怔。
曲长负笑冲着赫连耀道:“我想,给 出这个理由,你应当会十分 认同了罢?”
在两人带着疑惑的注视下,曲长负缓缓将自己的打 算讲了出来,只讲的他们两个久久无言。
左右狠还是他狠就对了。
等到总算说完了话 ,外面已经是月至中天,赫连耀站起身来,说道:“我该走了。”
他看了靖千江一眼:“ 王来到南戎,乃是贵客,也不好在此将就。我令人为你另置一处住所罢。”
靖千江道:“有劳费心。”
他站起身来,冲曲长负说道:“那我与大君一起走了?”
曲长负道:“嗯,不送。”
靖千江道:“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曲长负:“……”
靖千江:“快把药喝了。”
靖千江平时对他百依百顺,唯独这件事上毫不妥协,记得清清楚楚。
连赫连耀都不听话了,连忙道:“我一直吩咐人温着,老师你怎么还没喝?来人,快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