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并非发泄、取乐或者心存算计,自己竟然真真切切地在接受一个人。
靖千江把曲长负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去,亲吻安抚地落下。
“在我面前,还是放松一下吧。”
他扣住曲长负的手,与他十指交缠:“我这 一世只为爱你而来。我什么都不在乎,只有你,只要你。”
真奇怪,一个算计起来那么狠,杀人毫不眨眼,言辞性格都是锋锐如刀的人,身上居然有这 么柔软,这 么脆弱的一面,总能让他又着迷,又心疼。
以往总是显得漫长的苦寒夜晚,多一个人消磨,就会变得很快。
塞外的冷风与杀戮,也被轻易就阻隔在了床帐外面。
被褥布料摩擦的声音与微微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无意中垂落在床沿边上。
那纤长白皙的手指难耐地抓紧了帐子,又很快被人握住,不由分说地拽回床里。
靖千江的精神过 于亢奋,虽然睡的晚,但还是在天色刚有点迷蒙发亮的时候便醒过 来了。
虽然昨夜已经稍加整理过 ,床榻上的被褥依旧有些凌乱,透出几分暧昧旖旎之感。
他将被子往旁边搭了搭,从枕头上侧过头去,看着身边正在熟睡的曲长负。
这 里得气候寒冷,人们铺的盖的均是厚重而松软,曲长负整个人躺在里面,单薄的身形几乎都陷了进去,只能看见半边不设防的睡颜。
他的长发散在枕头上,眉间带着一丝略显疲惫的慵懒之色,很容易便让人回忆起昨夜的缱绻。
靖千江几乎舍不得把目光移开,更不愿出声吵醒他。
他凝视了对方许久,相碰又怕打扰,忽然心里生 出一个念头,小心翼翼地捻起曲长负散在枕头上的一缕头发。
靖千江眯起眼睛,试着将它同自己的头发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