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清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爹爹在这里就不怕了。”
曲萧道:“但是爹不能在这里,爹要去外面保护你 们。你 好好地跟着娘在这里,要听话 ,知道吗?”
曲长清道:“那,那咱们都在这,姐姐在京城,哥哥呢?”
曲萧迟疑了一下:“你 哥哥……在别的地方,说不定等从这里出去,就能见到他了。”
前面的喊杀声一阵紧似一阵,西羌人好像又攻上来了。
曲萧将曲长清放下,摸了摸他的头,匆匆道:“小子,长大之后当个好人,别跟爹一样。”
曲长清满脸茫然惊讶,曲萧已经转身走了。
当他再 次回到城楼上的时候,发现敌方已经发动了第二次的进攻。
短暂的停顿没有让西羌想 出什么更好的攻城方法 ,他们只是利用这段时间,运来了更多的云梯和铁索。
眼见着曲萧回来,众人都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纷纷迎上来对他说:“大人您看,西羌人竟然运来了这么多攻城器具,他们是对惠阳势在必得啊!这可 如 何是好?”
其实曲萧也早就看出来了,西羌这样的举动,明 显是郢国内部出了内奸。
但是此 时将这个猜测说出来,除了让众人寒心之外也无济于事 ,因此 他没开口。
无数架云梯几乎把城墙排满,一拨拨的敌人如 同涨潮的海水,前赴后继地涌上,在这样的猛烈攻势之下,进城的西羌士兵越来越多。
一旦让他们的人数达到一个无法 收拾的水平,城破便是必然结局。
到了这种 地步,仅仅守城已经不够了,曲萧下令从西侧放下吊桥,派一拨人马出城,从后方对西羌发动攻击。
但谁都知道,这一拨人马,自然是出去了,便不可 能再 活着回来。
短暂的沉默之中,严恽道:“我是武将,早年间也曾上过沙场,让我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