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们两个在这里守关,天下没有人能攻破惠阳城。”
曲长负道:“现在也算是难得的机会,再养两天病,我打算回京城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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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裕帝等一行人南下,说好听些是暂避锋芒,说得不好听了,就是怯懦逃亡,因而一路行来,众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
尤其是沿路还可以看见空荡破落的街道和村庄,小儿因为饥饿而哇哇哭泣,流民背着包袱仓惶来去,简直是一派亡国景象。
其实战火尚未波及到此处,局势远远不至如此,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皇上离开京城引得百姓惶恐,便竞相效仿之,先一步逃跑了。
总算到了平洲城,大家驻扎下来,隆裕帝想起自己在京城的时候,每日听见战报便会焦躁不安。
他怀疑此时身在惠阳的靖千江曲长负等人之用心,怀疑那个尚且没有彻查出来的内奸,也担心西羌人真的会挥师直入。
再加上前朝后宫都被人鼓动,他一时冲动,便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但是如今出了城,看到这样的百姓生活,他又不免询问自己,之前的选择,真的做对了吗?
“父皇。”
隆裕帝心中有事,不知不觉便出了神,连手中握着的茶水凉了都没有察觉,直到有人前来跪拜,他才回过神来,记起刚刚召见了长子齐瞻。
“平身罢。”
他眼下住在官衙之中,虽然所有的房屋都已经重新布置,一应吃穿用度,以及礼仪守卫都比照着宫中的规制,但终究不可能一模一样。
在这样的环境下,以往那些身份的束缚似乎也都放松了一些。
齐瞻谢恩之后站起来,隆裕帝便问道:“住在这里,再跟京城比一比,感觉如何?”
齐瞻道:“各有利弊。京城虽然繁华许多,但是暂居此地,见父皇可比以前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