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齐徽低声道:“放开我罢,小心被剑划着。”
曲长负笑了一声,松开手,齐徽将佩剑回鞘,放在一边,点燃了床头的琉璃灯盏。
都说灯下看美人,果然如此,柔和的光晕映亮了曲长负的脸,秀致如画,神采逼人。
怪不得他能进来,从上一世便是这样,齐徽所有的底牌,曲长负全都知道。
曲长负上下打量齐徽一番,说道:“果然,听到你重伤昏迷的消息之后,我便知道你肯定没事。若是真的重伤昏迷,怕是便不会被外人知道了。”
齐徽笑了笑,说道:“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聪明和了解我,我怕是已经死了八百回。”
当他不再一心钻牛角尖,见到曲长负就是哀怨和纠缠之后,齐徽发现两人的谈话也变得惬意和轻松多了。
此时不方便叫人来伺候,他亲自搬了张椅子过来,让曲长负坐下,又倒了热茶递给他:“你是从惠阳过来的吗?一路兼程,受累了。”
曲长负说:“事情有变,耽搁不得。齐瞻提出迁都的时候,我便觉得有些不对,但前些日子对他多番打压,我以为齐瞻就算要翻身也不会这么快。还真是没想到,他竟然一出手就把所有人给逼到了绝路上面。”
他上来就说正事,一下子又触动了齐徽的伤心之处:“父皇向来疼爱齐瞻,他居然真能下得去手弑父。”
说来两人都刚丧父,也算同病相怜。
曲长负道:“你不觉得很古怪吗?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想,将皇上控制住都要比杀了他好处更多吧。我认为齐瞻背后另有他人在一起搅浑水。”
齐徽又想起了之前所抓的那两名刺客,就把自己被刺杀的经过给曲长负讲了一遍。
曲长负沉吟:“你觉得第一位女刺客是来提醒你的?她提醒你什么,用扎你一刀的方式提醒你接下来还有人要前来刺杀?”
齐徽:“……这点我也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