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都不能确定,其他人自然更加难以判断。
宋鸣风道:“不管李裳有什么目的,现在岂不是京城危殆了?”
曲长负道:“太子在。”
宋鸣风一怔,随即压低了声音:“你的意思是说,太子他……”
曲长负微微颔首:“他无恙,故意放出重病的消息,正是为了蒙蔽内奸。西羌急于趁着京城空虚而攻打进宫抢掠,沿途就不会有心思伤害其他州府的百姓。而惠阳形势已经稳定下来,有谢将军镇守, 王可立即回援京城。”
宋绎平日里性子粗疏,但是于这等战略安排上的事宜倒是一听便明,他说道:“兰台,所以你来的目的就是震慑平洲,防止他们当真与西羌配合,夹击京城?”
曲长负道:“不错。”
宋绎道:“但你这里不过只有万余人。”
曲长负道:“太子已经下令,急调晋宁府和安川府的两处守军北上,原本预估起来,能与我同时赶到这里。可惜最近动乱,一路上山匪太多,耽搁了行程。怕是要晚到几天。”
宋鸣风一听便道:“从晋宁和安川到京城,若是经过圮山一带的地界,当然会遇上山匪,他们应该绕路,取道广阳便好了。”
曲长负并不熟悉当地的地形,这一点却是连他也不知:“原来如此,还是二舅有经验。”
宋鸣风将酒壶里最后一些酒一口气喝干,然后道:“兰台,你给我二十个人,我去接应他们。”
曲长负道:“你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现在局势又乱,还是先送舅母和妹妹们回老家那边安顿好了再来帮忙罢。”
宋鸣风不容置疑:“让你哥去送。爹他们上战场就没带我立功,舅舅的拳头也痒了,你把人给我就是。”
其实对于他来说,目前这个局势,如果为了图踏实安心,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带着家眷回到没有受战火波及的老家,为宋家留下人丁。
如果是想驰骋沙场,随着曲长负留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带着二十个人老远跑去接应,其中的辛苦和危险不言而喻,就算是死了都留不下来名。